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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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主人的手指按下去,夹住电极管的肉壁马上一阵钻心的痛,然后就控制不了身体了,全身痉挛收缩,所有的肌肉互相撕扯着痛,像被人撕开一样,脑子一阵阵发麻,胸口像被一根锥子往里钻一样痛。

  不,再也不要了。

  主人却觉得还不够,又拿小电极棒来电的乳首和下面,一阵阵又麻又痛,才电了几下阳

  具就想要勃起,但是被东西扣着,起不来,像要被拧下来一样的痛。

  根本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那些痛好象又回来了。

  吴边只觉得一身冷汗,这时候才发现,主人已经出去了。

  抬起头,还是不要睡了,越睡越累。

  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自己,为主人的临幸随时做好准备。

  这句话早在调教课程的开始阶段,已经成为潜规则,印在吴边的脑海里。

  咦,今天主人离开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的双手绑到身后。

  灌肠有专门的器具在浴室里,大多是调教师帮忙清理,最近一个月搬地方后一直是主人来做这件事,奴隶不需要用到自己的双手,所以只要醒来,手都要被绑起来,有时候,会整天都绑成一个特定的姿势,有一次绑得太久,手腕差点断掉。

  吴边看着自己的按在地上的手背,难得今天没有被绑住呢。

  也许是主人懒得绑了吧。

  吴边没想想太多,每天早上是比较清醒的时刻,一般会拿来思考一下有记忆以来发生的事情,随着白天的调教课,或者主人的爱宠,一天下来,一般会在晚上累昏过去,也只有昏过去的时候可以好好睡一会,这已经成了生活的习惯。

  现在的吴边是因主人而活,主人的每一个指令都必须遵从,主人才是奴隶的生命,主人的爱宠是奴隶的幸福……

  为什么,今天想到这些平时绝对遵从的东西,心里有些怪怪的。

  这种久违了的感觉,曾经出现过。

  但是吴边记不太清楚了。

  几时呢?

  好像是刚恢复记忆的时候。

  居然想违抗主人呢?

  被主人宠爱的时候还想着拒绝,吴边觉得真好笑。

  但是心底突然冒出个声音说:是应该拒绝的呀,你忘记自己为什么活着了吗?

  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吴边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屋子里并没有其它人。

  他把头垂得更低,为自己突然产生的违逆想法感到羞耻和恶心,如果被主人知道了,一定一定会被电击,就连自己,都觉得应该送去被电多打几下,才会乖乖的,不胡思乱想了。

  吴边爬到浴室去找他的灌肠设备。

  整套金属和胶质联合在一起的设备,直到现在吴边摸上去,心里还是跳跳的。

  吴边现在根本不会再去想为什么他会抗拒这些东西,就像他不再去想为什么会产生今天早上那么背逆的思维一样。

  他把自己的屁股高高的蹶起,伸手将身后的按摩棒拉了出来,里面还有昨天晚上主人奖赏的精

  液,吴边之前曾被教导过,这些液体要一滴不剩地装起来喝下去,直到一个月前,主人突然不让喝了,吴边不懂,但是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想太多的事情,只需要按照主人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

  将灌肠器的软管插进后穴,柔软的穴立刻淫

  靡地将它含住,如孩子得到了糖果,自在的吸吮着,生怕糖果离开。就连插入软管的过程也会带来阵阵令人战栗的快感,吴边知道这是调教师对自己身体改造的结果,一连三个月,每天后穴都被灌入浓脂般的霜膏,改造那里的敏感度,纵使微小的神经末梢增生,现在吴边后穴的神经末梢数量比正常人的多出数十倍甚至百倍,就算是异物的插入,都会令他高潮。

  可是身体里的情欲再多,吴边的前端仍然只有半勃起状态,没有主人的允许,前端根本不会完全勃起,更别提射精了。

  增生的情欲和过高的体温令得吴边的体内泛过阵阵酸麻。

  啊,好想有人帮忙舒解一下呀。

  可惜主人不在。

  而且主人也不是奴隶想要的时候就会给的。

  吴边不禁默然,是呀,主人是主人,奴隶是爱慕主人的奴隶。

  默默地垂下头,有液体激涌入体内。

  其实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每天灌肠三次,每次三轮,后穴里一定是干干净净的,吴边不禁望向窗外。

  别墅三楼的浴室和以前的房间不一样,这个浴室不单只大,而且浴缸连着一个伸展出去的平台。

  现在连向平台的落地窗没有关,有风吹进来,将浴室的白纱窗帘吹得高高扬起,可以看到平台下不远处的海。

  海浪永不放弃地一波波奔涌上来,卷起层层白色的浪花。

  银色的沙滩如一条玉带在纯净透明的海旁展开来,如薄纱衣裙上的花边,而直到深处仍可以见到海底礁石和游来游去的鱼类的海水,则似那条展开的阔丽纱质裙摆。

  真美。

  吴边在心底暗暗赞叹。

  海上的上空有许多海鸥飞来飞去,自由地在天空中滑翔。

  这时,有一只海鸟突然飞到平台上,离吴边很近,两个人之间只相隔一个浴缸。

  那只海鸟不怕生,先用红色的鸟嘴挑了挑灰白相间的羽毛,然后用两只湿漉漉的圆眼睛瞪着吴边。

  吴边已经清理完毕,他跪坐下来,趴在浴缸边缘,盯着那只鸟看。

  鸟昂首挺胸地走了几圈,吴边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想吸引他飞过来,哪里知道海鸟根本不甩他,将脑袋挑得高高的,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吴边,然后展开他不算很大的翅膀扑了扑,就飞走了。

  鸟——飞走了。

  吴边呆滞。

  如被一道闪电击中,脑子嗡的一声,突然如烟火般炸开,眼前火星一片,脑海里只剩下“翅膀”“飞走”“自由”等字样。

  它飞走的动作,在吴边的眼前如放慢镜头。

  展开翅膀……两只脚一蹬……翅膀借着飞……飞起来……拍动……升空……在风中滑翔……拍动……飞得更高……

  如果海鸟能说话,它们会告诉陈川:

  吴川看着那只鸟飞走,眼睛直直的,发了会呆,笑了笑,张开嘴,一口向自己的手腕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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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恺尔的房间出来,陈川如置身冰库。

  自己,还有小边——

  想都不敢想下去。

  回到楼上,进门之前。

  陈川按着扶手,想:什么也不说,拍拍他的额头,先让他睡觉。

  休息,就医是最紧要的事。

  胡桃木的大门紧紧闭拢,陈川差一点没有气力推开。

  就在犹豫的时候,扬起头,从走廊的窗户见到一只灰白相间的海鸟飞了出去。

  是从房间飞出去的么?

  浴室的阳台?

  好张扬的鸟——飞得这么快。

  那只鸟给了陈川些许勇气。

  他还需要医生,先让他睡觉,安排他上床后自己可以立刻去叫医生。

  步子轻快起来,心终于着落到了实处。

  推门,进来。

  咦,屋子里没有人。

  张望一下,四处静悄悄的,平时他常呆的地方只留下一只金色的垫子。

  陈川看着那只垫子,眼底尽是暖意。

  垫子是上次离岛的时候带回来的,他老是不肯在床上睡,每天早上起床看到他像只小狗一样伏在床脚,让人有送个窝给他的感觉。特地选了与房间挑配的金色,没想到他喜欢伏在上面,纯金色灿烂夺目的垫子上托着他白晰的身体,不知道多赏心悦目。

  陈川不着急。

  他不在房间里,一定在浴室。

  陈川甚至坐在床上等了一会。

  他一定在例行晨间清理。

  平时陈川也会帮他做,帮他灌肠,灌很多水进去,然后用肛塞塞住,看他因为忍住便意纠结在一起的脸,有时候还会恶作剧地揉弄他鼓涨的小肚肚……陈川笑着看窗外,碧绿的海涛,和天空飞翔的鸟。

  浴室的门没关,半掩着,陈川等了一会耐烦心就尽了,大踏步向浴室走去。

  推开门,陈川就看见了——

  他躲在地上,躺在一丛艳丽娇异的血色花朵里,微微半睁开的眼,不知道看着哪里。

  平时白晰的身体现在因失血苍白如纸,一年来没有剪过留下来的齐肩的长发披散开在脑后铺展成一片柔黑的扇形。

  他还没有死,身体会偶而挣动,每动一下,身下的血花都会漾出阵阵涟漪。

  见到陈川进来,还会抬眼,几不可查的滚动他的眼球,陈川感觉到他的视线对准自己。

  他在看我。

  是的,他盯着我。

  他的眼睛清澈晶莹,就连将要死去的时候也是温柔的。

  但是,凝在眼底的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陈川看到自己扶在浴室门上的手在发抖,他看到阳光从浴室的平台一缕缕地射进来,看到白色的纱质窗帘旗贴般飘扬,看到地上的渐渐漫开的血,只觉得——好冷。

  好冷。

  身体冷得发颤。

  怎么冬天这么快就到了?

  既然冬天都到了,为什么还开着窗户吹风?

  不是还因为受凉感冒病着么?

  陈川突然火大了。

  恺尔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陈川。

  这小子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等小一来把两个人收拾干净,恺尔决定去三楼看看陈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小奴隶有点不听话吧,恺尔一边啃着早餐一边闷笑,如果上去看到小奴隶又惹他发闷气,一定要想办办好好再整他一回。

  恺尔的早餐吃得特别香甜。

  一边啃三明治,一边听到走廊里咚咚咚地有人走动。

  探出头去看窗外,难道陈川出去了?

  只见到有个调教师离去。

  可能是送东西过来吧。

  多半陈川又想用什么招呼他的小奴隶,恺尔满肚子看热闹的心思。

  “小一,来把牛奶喝了,我们上去看戏。”

  牛奶倒在地上的盘子里,小一三两口舔干净。

  恺尔急不可待地拉着小一上楼,小一用爬的比较慢,恺尔干脆扔下他,自己先冲了上去。

  恺尔对陈川这个新奴隶印象还很深刻,长得很不错,气质中性,有一双很温柔的细长眼睛,手长脚长的,就是脾气不好,调教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意志很坚定,让他变成性奴隶,狠花了一些功夫。

  小跑步上楼,恺尔推开门,没想到一只动物迎上来,还没等他站稳,先发出一声尖叫声:“啊——”

  一团黑影扑进怀里。

  是什么?是什么?

  恺尔吓得腿都软了,毛绒绒的爪子扶在左右肩上,还呼呲呼呲喘气。

  “啊——”跟在后面进来的小一也吓了一跳,定下神来才说:“狗——”

  哪里来的狗?

  恺尔僵着身子不敢动。

  小声问:“真的是狗吗?”根本不敢睁眼看。

  那只狗仿佛知道在说他,呼呲喘了两声,居然用舌头来舔恺尔,吓得跳起来,想死的心都有了,冒着险把黑影推开,才敢睁开眼,在地上团团打转的真是一只狗。

  就连恺尔也忍不住问:“怎么会有只狗在这里?”

  左右看看,屋里没有人。

  恺尔继续往里走。

  不在屋里,只有浴室了。

  说不定两个人在浴室里做什么,搞什么情趣小动作。

  恺尔嘴角上扬,俺这个巨号菲利浦来鸟~~

  浴室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恺尔继续冒死向前。

  自从屋里出现了大狗,恺尔怕浴室里还有什么动物,手脚自然放轻,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这是什么情景?

  一只关狗的笼子扔在浴室中央。

  陈川将他的新奴隶抱在怀里,一只手托着奴隶的手,奴隶被举起的手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看上去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而陈川——诡异地笑着,在手腕上的血涌处亲一口,又去亲怀里男人的脸,本来一张已经失血白色得纸还白的脸上被陈川弄得血迹斑斑,到处都是血印子和唇印,嘴唇和眼睛两处都几乎被血糊上了。

  “陈川,你在做什么?”

  整个别墅都回荡着恺尔的尖叫声。

  只有陈川仿佛没有听到,还在独自威胁着怀里的男人:“我看你逃到哪里去,你要是再逃的的话,我就把你关在笼子里。”陈川举起男人的头,让他的眼睛朝着笼子的方向,可是男人的眼睛根本是闭着的。陈川不管,继续说:“笼子很小是吧?你要呆在里头只能全身都卷起来。到时候我用狗狗最喜欢的肉汤涂满你全身,把骨胶质做成的肉骨头狗粮塞到你的身后的洞里,嘴里塞满狗狗最喜欢吃的碎牛肉,让那些狗狗好好的疼爱你。你知道么?不管你怎么卷起身体,你下面的肉洞都是对着笼子外面,狗的舌头很长,它们会在你的身上不停地舔……”

  嘴里说着残忍的话,脸上还带着冷冷的笑意。

  惊叫过后的恺尔吓得只觉得见了鬼。

  半晌才反应过来,再次大叫:“陈川你疯了,再不叫医生,他就死了。”

  惊吓过后的恺尔冲上去,狠狠打了陈川一个耳光,将他怀里的男人抢了过来,果然,还有气,应该还有得救。

  陈川被打了以后却是呆呆的,什么也不做,坐在血泊里。

  恺尔连声大喊:“小一,叫医生过来,快,快。”

  “来个人。”

  被恺尔尖叫声惊动,已有几个仆人来到三楼,恺尔指挥他们把陈川从浴室里弄走,陈川也不反抗,任由别人带他走。

  可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回头,却见到被恺尔抢走的人睁开眼。

  陈川挣扎着靠了过来,看着男人。

  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生命的流逝让他看起来无比的虚弱。

  陈川伸出沾满血液的手指想去摸他的脸,没想到男人一扬手,居然将他挥开了。

  “滚——”

  男人脱力的怒骂,如用生命喊出,微弱,低哑,嘶沉。

  却如一把长刀,将天幕撕开,将在场的所有人砍得血肉淋漓。

  每一个都呆过去。

  每一个都不知道想什么。

  他为什么就算是死,也死得骄傲且高贵。

  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到他直戮心灵的怒吼,他的不屈、他的愤怒,他铮铮的灵魂。

  他不是在叫某一个人滚,而是在叫在场的所有人滚蛋。

  他就算是离去,也要一个人干干净净的走。

  他的高傲令无数人羞辱不如。

  令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抬不起头来。

  他——用一个字,把每一个人骂得羞愤欲死。

  医生来了,男人被带走。

  但是屋里的人大多都没有走。

  恺尔是跟着医生走的。

  陈川一个人冲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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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恺尔再来找陈川,陈川仍然在浴室里。

  跪在浴缸前面,凝视窗外的海。

  那只狗在屋里跑来跑去,踩得满地的血色梅花印,在白色的浴室地板砖上,倒似画了一幅中国画。

  血干了后的颜色发黑,一大块,似一朵牡丹花型。

  陈川有半截裤管在血里,他自己没留意,沾到差不多到膝头都是血。

  听到恺尔进来的声音,他缓缓回过头,死寂的双眼望了一眼恺尔,哑着嗓子问:“情况怎么样?”

  恺尔双手抱胸问他:“你想他死么?”

  陈川眼底闪过一末痛,摇了摇头,“不想。”

  “可是你根本不送他去救治,还搞了只狗回来。”恺尔呲牙咧嘴的,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心疼的人弄伤了自己,他还有心思去找条狗回来威胁他。

  陈川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气疯了。”

  恺尔气极,跳起来骂,“气疯了你就把他放在那任他流血任他死?如果今天我没上来,如果我今天来晚一点,他根本就救不回来了,你怎么办?你到时候要我拿你怎么办?”

  “怎么办?”陈川喃喃的念,对自己说:我也不知道。

  恺尔问:“你心里清楚得很是不是?”

  陈川疑惑:“清楚什么?”

  恺尔道:“还要我一点一点地说么?”

  “……”

  “好,我就说给你听。”恺尔简直是气疯了。

  “你把人从司徒宇那弄回来,一开始只是打算让司徒宇急,让司徒宇发疯,是不是?然后或杀或放随便,杀呢,省事,放呢,随便丢到哪,打个电话让司徒宇去接就是了。你们两个从小到大互掐,拿住别人弱点就不松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几十年了,是不是?”

  陈川点点头,“抓司徒宇个把情人当然正常,他杀我的情人也不止杀一个两个。”

  “但是后来你发现司徒宇对吴边是真的,你的想法就变了。”

  陈川点头。

  “你想抓着吴边,给他洗脑,然后送回去,让司徒宇看到爱人变成一个废物哭都哭不出来,你们两争斗,牺牲个把外人算得了什么,哼。”

  恺尔鼻孔朝天,即使体谅,仍十分不屑。

  陈川道:“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你不要怪我,我们这些人,有谁真把别人的命当命过,你这不也是……”

  “打住打住,别提我,”恺尔可不想把自己卷进去,“你也就是看中我这地方了。你既不想把人还给司徒宇,自己又看上了吴边,就想着把他拖我这来,帮你调教调教,反正都被你洗脑了,废人一个,你喜欢,调教成宠物留着也不是可以——”

  陈川眼瞳微缩,恺尔竟不敢再说下去。

  “是,他被洗了脑,我却喜欢上了他,也不后悔,想着你帮我把他调教成宠物,我可以随时带在身边,给司徒宇见到了,只怕先气得吐血,我既得了人,又对付了司徒宇,一举多得,岂不是好事。”

  恺尔冷笑,指责陈川:“你明明知道——”

  陈川冷冷地瞪回:“我知道什么?”

  恺尔被他瞪了,又急又气,道:“你明明知道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陈川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我知道什么?”

  两个人说来说去,简直吵起架来。

  恺尔的脸色也冷了,冷哼了一声,“你还不肯承认,自从吴边恢复神志,你心里肯定清楚他迟早一天会恢复忘记,因为你洗脑的手段,是让他不会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到今天为止,他不单只记得前一天的事,他连一年前的事都记得。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对他的洗脑失败了,你应该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他恢复神志后不久就让我给他加快调教课程,那时候我还奇怪你怎么突然性饥渴了,就算是喜欢他,也是过只是个性奴隶,没想到你是在抓紧时间,一心一意想在他恢复记忆前彻底成为你的性宠物。”

  陈川的眼神飘远,恺尔的指责一句句骂在心上。

  想大喊一声:恺尔,你骂得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克制隐忍着脾气。

  恺尔猜得没错,自己安排的洗脑自己心里当然有数,吴边不应该恢复神志,洗脑过后的吴边应该只会记得醒来后发生的一切,每一次昏睡过去,他的记忆就会刷新,所以之前的调教几乎都没有用,每一天醒来的吴边都是一个没有记忆的新生儿。

  就是那时候喜欢上他的吧,清纯得毫无杂质的眼神,对世界懵懂无知却又无比好奇的心灵,还有纯洁得不带半分杂质的灵魂,他的秀美,他的灵气,他的一切,都吸引着自己。

  吴边——

  陈川在心底低喊。

  我都对你做了什么?

  恺尔静默。

  陈川,真是自己认识的陈川么?

  十几年来的知交好友,甚至是爱着他的,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明明知道吴边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却仍然对他进行性调教。一旦吴边记起所有的一切,他会变成怎么样?会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而陈川又能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恢复了记忆的吴边呢?

  陈川似乎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喃喃地念着:“我只是忍不住……就这么放手。”

  “所以你骗他,说他是你曾经的情人,说他连自己的生命记忆都不要,愿意为你献身成为你最乖巧的性奴,哈!哈!这样天大的笑话也只有没有任何记忆的吴边会相信。你瞒着他的过去,瞒着还有一个司徒宇在苦苦找他回去,唯一想要的不过是吴边肯留在你身边,不管是他心甘情愿的留,还是成为性奴隶被潜规则限制地留下。哈!陈川,我没想到你真的疯了,为了吴边,你竟然做了疯子才做的事情。陈!川!我竟没想到你会如此爱他。”

  陈川扬起头,被恺尔骂得眼睛都红了,向恺尔大吼:“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这么做。”

  恺尔举起手里一直拿的医疗报告,摔在陈川的脸上,

  “你!真!无!耻!你这么做了以为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欺负司徒宇永远找不到他么?还是心怀侥幸吴边永远不会恢复记忆?司徒宇与你做对了二十几年快三十年,你有几分手段,难道他没有?你知不知道他早就知道吴边在我尤加里岛上?只不过我这岛平时招待的都是全世界的达官显贵,多多少少有些势力,你又知不知道这一年来,司徒宇拼尽身家财产,将我的势力已经快要清除干净?陈川,你一直在快乐地做着你的梦中人,有没有看一眼我?我快因为你失去这个岛了,你知不知道?”

  陈川退了一步,脸色都白了。

  原来司徒宇早就知道了。

  原来司徒宇一直在对付恺尔。

  原来……

  恺尔——我一直在欠你越来越多么?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川实得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恺尔心中一寒,气得冷笑,“早告诉你有用么?早一点告诉你,你就肯放手么?早告诉你只会被你理解成我不愿意帮你吧,你把吴边送到岛上来就是因为你觉得这世界上没几个人敢动尤加里岛,你有恃无恐,你对我的力量太过于自信,说有人会摧毁这个岛你只会当成笑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你一直觉得司徒宇的力量没有你的大,你从来都没有看到他爱一个人的决心。”

  脸色更白,似抽掉了全身的血液,陈川问:“难道真的危急到这种地步了么?”

  “没错,司徒宇这一次是算准了对付我,即使吴边不在尤加里岛上,他也打听清楚了我们两的关系,用这招围魏救赵,誓要逼你放出吴边。”

  陈川完全说不出话来。

  司徒宇这次竟是拼了全力来救吴边,真的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要了。

  动尤加里岛只怕比动外面的一个小国家还要危险,多少国家的亲王权贵甚至首相总统在这个岛上往来,有多少的后宫宠物来自于这个岛上的调教,这里虽然只是太平洋中心一个根本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岛,但是,这里几乎是黑道的圣地,各种权势的庇佑,还有恺尔多年来的经营,尤加里岛可以不驻一兵一卒依然足以自保。

  司徒宇——也疯了。

  恺尔踏前两步,揪住陈川的肩,笑着说:“看,你们两个疯子——”

  扬起手,打了陈川一个耳光。

  陈川捂着脸,静默。

  这一掌是该得的,恺尔虽然是朋友,但是已经为自己死而后已。

  恺尔问:“我还有一个问题,只有你可以回答我。”

  “什么?你尽管问。”

  “吴边会恢复记忆也是你手下留情么?否则洗脑后,就算是经过特种训练的特工也不可能恢复记忆,他怎么可能,你在对他动手之前就已经动心了?”

  陈川苦笑,答:“这你倒是冤枉我了,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洗脑的整个过程没有出错,我也没有加别的什么暗示,一切都是自动执行的。”

  两个人都不太明白。

  想啊想,想不到结果。

  恺尔喃喃地念着:“如果洗脑的过程没有错,你又没有错,错的只有被洗脑的吴边,难道他的大脑——”

  陈川没有留意到恺尔的自言自语,他更关心的是恺尔的尤加里岛的安危,想来想去,也没有结果,忍不住问:“尤加里岛真的没救了么?有什么办法?我可以做什么?”

  说到这里,恺尔冷笑,“你当然可以替我做一件事,不单只可以保全尤加里,还能让司徒宇乖乖回家去。”

  那件事,当然是指——

  陈川跳起来,正想说话,被恺尔打断。

  “难道你想说不?”

  陈川发觉自己太冲动了,被恺尔一问,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变了脸的恺尔也是黑道一名枭雄,平时对陈川的心意不同,待人处事自然不同,但是涉及到尤加里岛的安危存亡,恺尔难得地拿出冷静的态度来,不再徇私情。

  “你好好的想想,值不值得为吴边陪上我一辈子的基业,虽说是朋友,我还是不想看到你无情我无义的一天。”

  “你这是在逼我——”

  “你需要有个人逼一逼,现在吴边已经恢复记忆,就算他的身体再需要你,在他的脑海里,你只怕狗都不如,你抱着他去跳太平洋我不管,但是你抱着我的尤加里岛去跳太平洋,我一定要骂醒你,如果吴边从头到尾爱你,说不定我还站在支持你的一边,现在——哼,我恨不得连你一起打包送给司徒宇。”

  “……”

  “我留点时间给你想一想,想好了自己打电话通知大家。”

  “……”

  “还有,吴边我先帮你守着,他的伤不轻,手上的肌肉都咬断了,呸,你还弄只狗吓他,他根本不怕你吓,抱定了心死得越快越好。你还是不要想他了,快点把他还给司徒宇吧,我求你了。”

  恺尔今天说的话比平时一年说的还要多。

  陈川知道恺尔说的都对。

  但是——

  怎么舍得放手,如果舍得,也不会——

  一直想争取多一点,一直想,快一点让吴边离不开自己,到时候司徒宇就算是找到,说不定吴边会对司徒宇说自己不想跟他回去。一直对尤加里岛的安危无比放心,一直——

  是太自负了么?

  差一点快要害死恺尔。

  恺尔和吴边,谁轻谁重?

  吴边,不舍得,但是恺尔,如果失去,会觉得少了身上的一部分。

  恺尔似手足,失去手足会残废,吴边似心,没了心还可以活着。

  陈川冷笑,不是几十年来都活得没心没肺么?

  吴边还给司徒宇,至少还活着,经过调教,吴边再也不是原来的吴边,司徒宇说不定会抛弃他,到时候还有带吴边回来的一天。

  如果失去了尤加里岛,恺尔只会死掉,恺尔会跟岛同存亡,这个损失……

  不用比也知道。

  陈川找了个角落窝起来,没有留意到自己坐在床脚送给吴边的金色垫子上。

  只是觉得那里够软,会有很舒服,还有自己喜欢的气息。

  真——不想放手呀。

  还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现在才觉得心疼,整个心脏像被一把刀细细剐一样的痛。

  为什么心会痛呢?明明是意识和神经上的痛苦,为什么生理上会产生真实的痛。

  他恢复记忆了吧?

  他叫我滚。

  他不想看到我。

  陈川笑起来。

  可是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就会高潮。

  熟悉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带,熟悉他身上每一寸肌肤……

  还给司徒宇,这些是还得去的么?经过调教的身体,应该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陈川呵呵地笑起来,谁都可以看到他的眼底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他自己以为自己在笑。

  有恺尔的守护,陈川很安心。

  对于恺尔,陈川一直都很安心,只要是恺尔说的话,做的事,陈川这么多年,早已给予了充分的信任,否则,谁说把吴边还给司徒宇,陈川想都不会想。

  真的!真的!要还回去么?

  怎么会被逼到如此的绝路上了呢?

  陈川笑得更大声,大声喊:“司徒宇,你真是好样的,算我这盘输给你,但是这一局还没完,我未必不会赢你。”

  恺尔听到楼上的嘶喊,知道有些人想通了。

  看了看躺在自己床上的还在昏迷的人,有些人永远都想不通吧。

  司徒宇为了吴边,命都不要了。

  吴边被调教成这样的身体,又能回到司徒宇身边去么?

  听怕会应了陈川说过的一句话:司徒宇,你肯用你的性命换我的小边回去么?

  还有,为什么洗脑会对他没有作用呢?

  这个吴边,身上还有多少解不开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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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宇和阿博隔着一张办公桌相对而立。

  两个人脸上都是苦笑。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再强打精神,也掩不去面上的疲惫之色。

  司徒宇道:“终于快接近终点了么?”

  阿博:“对,边少就快要回来了。”

  司徒宇神色黯然,低声说:“对不起,小边,让你等了这么久。”

  一年,漫长的一年,不知道小边等得急了没有?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嫌我动作太慢。

  忍不住抬起头来问阿博:“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阿博惨笑,道:“怎么会。”

  尤加里岛是什么地方,大家心里都清楚,各国政要权贵无不坦护无比,那个岛并不小,就位于著名的旅游圣地旁边,但是全世界的地图上都没有标注他的位置。

  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摧毁了岛上的防卫系统,暗杀,揭露丑闻、经济风波等各种手段,除掉了几位最主要的支持者,还有谁可以做得更多?

  “少爷,不用太担心,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接边少回来了。”

  就连话少的阿博也忍不住劝。

  不,不用再等多久。

  现在外面谁都知道司徒宇要跟维护尤加里岛的人拼命,真心想保它的人立刻少了,总有那么几位坚持的,死的死伤的伤,还有最后两人,一个是美国常年在白宫里行走的某人,一名是欧洲赫赫有名家族的嫡系,只要除掉它们,就可以直接杀到岛上去。

  司徒宇问阿博:“白鹭有消息来么?”

  阿博摇了摇头道:“我们这次费尽苦心在美国布置这出经济风波,希望能够得手,把那一位从白宫里拉下来,最关键的启动指令来自于白鹭,但是——一直没有消息过来。”

  “那么是——恺尔有所动作?”

  阿博沉思。

  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次司徒宇的动作大,但是恺尔的反击很小,除了暗杀的两人外,其它几名虽然受了司徒宇揭穿丑闻的暗伤,但是都成功躲过致命一击。

  “恺尔的力量不可小觑。”

  阿博点头。

  就在这时,桌面上电话响起,阿博按下免提通话键。

  电话的那一段明显有人,但是不说话。

  阿博一连提示几声“请说话。”

  那一段的人似乎情绪不是很稳定,呼吸声渐渐粗重。

  阿博扬手,想切断通话。

  司徒宇突然脸色一白,阻止阿博,“先不要切断,听他说些什么,是不是?陈!川!”说到最后两个字已经是咬牙切齿。

  陈川为什么这时候打电话来?求饶?嚣张?嘲讽?……

  等到司徒宇叫出陈川的名字,电话那一端却换了一个人。

  “您好,我是恺尔。”

  “请说。”

  “希望您的行动到止为止,我会让陈川送回吴边,但是你要保证尤加里岛安然无恙。”

  “我对尤加里岛没有兴趣,只要吴边回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

  电话还没有挂,可以听到恺尔在问陈川要不要说些什么,但是陈川还在别扭,什么也不说。

  恺尔仍然拿回电话说:“陈川没什么要说的了,你们后天早上十点半,可以到码头去接人。”

  电话挂断了。

  司徒宇本来正想说声谢谢,结果话没有说出口。

  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谢他们,是他们的错,他们抓了人,还一直死不悔改,直到被自己逼到死到临头,才肯放人,自己居然还对他们说谢谢!

  但是,没有听错吧?小边要回来了?真的要回来了?

  一年多的努力,转眼间即将实现,心里头却是沉淀淀的不敢相信。

  狂喜在下一刻裹住心房,蓦然抬起头来问阿博:“刚才我没有听错,他们让我们后天去码头接小边?”

  阿博也是满脸喜色,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不停地点头说:“真的,真的,没有听错,边少要回来了。”

  除了喜悦,还有浓浓的疲倦,想对谁说一句:“小边终于要回来了。”

  电话中断后的办公室,几乎没有别的声音,只听到自己心脏的疯狂跳动声,仿佛下一刻它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小边终于要回来了——

  一股酸楚猛然泛涌上来,侵上鼻头,顿时眼框里滑出温热的液体。

  这个时候阿博也忍不住念一句:“边少终于要回来了。”

  这时另一个电话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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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逆光而行 第4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