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让阿霜欺负他是不是?不管是喜欢他,还是欺负他,小边都是恢复跟别人的交往,慢慢地他会习惯跟别人接触,走回人群。目前只是一个开始,你不要太心急。”
司徒宇气呼呼地坐下,不心急才怪。
小边现在除了自己以外,谁都躲。
只肯对着一台电脑。
如果再不接触人群,会越来越孤僻,还有很多坏毛病,也只能慢慢改。
关于听觉,陈翰然说以后要造一间完全隔音的房间,一次加一点点声音,让他慢慢适应回来。
关于吃饭,小边的嘴现在除了精液什么也不肯吃,只好插回鼻胃管喂食,每一次到用餐的时间就是折磨人,让人心痛得想死。
还有排尿排便……
什么都要慢慢,什么都是慢慢,小边什么时候才能复原呀。
小边的态度很积极配合,但是他的身体不配合。
那些潜规则都是世界一级调教师植入的,要去除,非一般的难。
已经差不多把世界一流的精神科专家和心理专家请到这里来,制定出来的第一个方案居然是找一个和小边一样的性奴隶回来跟他生活一时间。
开始司徒宇死也不同意。
小边最惨痛的回忆就是被人调教成性奴,如果让他见到另一个性奴,会不会自伤身世,受的伤更深。
但是心理专家们都说:小边要走回人群,要先和同类打交道,伤疤结了疤,但是烂在里面,要把它治好,就必须先把疤挑开。
如果不是急着复健小边,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过去把陈川碎尸万段。
司徒宇暗暗低吼:“陈川——你看看你对小边做了些什么?”
阿霜以为小边会跟他一起用餐。
没想到自己的饭有专人送过来,可以在自己房间里吃。
不用跪着,象狗一样披在桌子底下舔主人的阳具,乞求精液做午餐,还有精美的两菜一汤,阿霜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幸福的怀抱,感谢了上帝无数次。
可能因为没有人管,阿霜养成了偷看的习惯。
吃过饭以后就找小边,从楼梯栏杆上望下去,可以见到小餐室。
小餐室里只有主人和小边两个人,小边坐在主人的腿上。
主人不停亲吻小边,开始他还笑笑的,也会回吻主人几下。
但是当主人夹了菜要送到他嘴里,小边扭过头,死也不接。
主人左右来回几下,都没有把菜喂到小边嘴里,显然是生气了,怒地站起来,小边没坐稳跌到地上。
主人立刻慌慌张张地把人扶起来,向楼上走来。
阿霜不敢被主人碰到,忙躲到屋里去。
原来小边还是个惹主人生气的性奴,立刻觉得自己前途光明一片大好,拍着胸口说:就凭你小边这样,我一定可以让主人比宠你更宠我,主人现在只是一时被你迷了眼,很快就会看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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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计划第一步:……
争宠计划第二步:……
第三步:……
阿霜在纸上画呀画,一点心思都没有。
全是纸上谈兵,其实连兵都没有谈,纸上全是空白。
主人那里,连见缝插针的地方都没有。
几乎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还谈什么争宠。
几天来都是陪着小边,他去哪自己就跟到哪。
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主人说过让他陪小边,如果把小边跟丢了,恐怕会被惩罚。
虽然没有被主人惩罚过……
但不是说不可能呀。
有人敲门。
阿霜连忙跪好。
现在在自己的屋子里基本上没有人,阿霜可不会乖乖的还跪着,一点也不像小边那个软骨头,主人不在也跪在地上,如果不是被主人抓,决不上床。
真不知道哪里好,值得主人那样疼他。
过来开门,果然是小边在门外。
小边指了指三楼尽头那个房间。
阿霜心里十分得意,就知道你迟早要拉我去看。
从昨天开始,三楼尽头那两间空房间被人拆了,也不知道想改装成什么,昨天敲敲打打闹了一天,今天也弄了一早上,到了下午才安静下来。
阿霜来到门口,探头往外看。
最近阿霜觉得自己真是很擅长偷看呀,老是在偷看。
小边倒是无所谓,大大方方向那边打量,一点怕主人的意思都没有。
阿霜在心里说,我要有主人那么疼我,我也不怕。
看到小边往那边去,阿霜也跟过来。
先还看到有人搬东西,现在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栋房子一直很空,除了主人外,平时只有一个仆人会上三楼。
但是两个人探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阿博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
阿霜还记得这个人,从被买回来,就是这个超高壮的男人把自己领到主人面前的,应该是主人的保镖。
小边赶阿博,别拦我。
阿博知道小边听不见,也不跟他争辨,来来回回只是拦在他前面。
小边急起来,用力推了阿博几下,阿博也不还手,不过小边一样推不动他。
阿霜可不敢欺负阿博,要知道这些平时跟在主人身边的人,要整起自己这些性奴来,怕血都不用见,就把人弄死了。
小边这样仗着宠爱对阿博,阿霜是有些后怕的,赶紧碰碰小边的手臂,拉着往回走。
小边把阿霜的手臂挣开,孩子气地硬要去看,还是被阿博拦住。
小边差不多快气哭了。
主人不知道从哪接着闪了出来。
阿霜一见到主人就怕了,连忙往后缩,恨不得头缩到脖子里去。
看,主人来了吧,这回多半要脱层皮。
哪知道主人一把把小边捞进怀里,抱起就往屋里走。
小边不肯就这么走,拳头打在主人身上啪啪响。
真是大胆,阿霜心说。
直到看不见主人了,阿霜才松口气,没想到阿博还没走,对自己说话,“以后别带他到这里来。”
没有主人,阿霜胆气大了些,想,又不是我要来的,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
就回阿博的嘴:“小边自己要来,我管得着么?”
阿霜看到阿博不敢看自己,多半因为自己赤身裸体没穿衣服,还看到他脸上黑黑的皮肤下面居然有红红的颜色,心里偷笑,这么大的个子还害羞。
阿博并不是阿霜几句话吓得到的,对他说:“你小心着点跟着他,别让少爷拿你撒气。”
阿霜犟起来,轻哼一声:“他是谁?少爷会拿我发气。”
虽然这么说,语气里满是讥讽。
阿博呆了呆,只当他年纪小,没说什么,摇了摇头,自己走了。
阿霜可不是一般的郁闷,自己一个人回房里。
平时别墅里就见不到人,三楼更加是外人止步,所以主人的卧室也不关门,十七八百里都听得到小边的呻吟和主人的嘶吼。
叫啊叫的,叫得阿霜下面都痒起来。
被带回别墅有十来天,主人都没有宠爱过,这里又找不到按摩棒,平时每天都必须含东西的小洞现在好空虚啊。
阿霜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继续划他那张纸。
继续写他的作战计划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不过每一步后面都是空的。
过了两天三楼尽头的屋子弄好了。
不知道小边有没有去,阿霜自己去偷看过,门锁得死死的,也没有窗户,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为此阿霜特地偷偷跑到院子里去看过,也没看到窗户。
在没人的时候阿霜可没那么老实,他是跑着去的。
回来的时候给小边看到了。
不过小边什么都没说。
只是怪怪地看着他小跑步回来。
吓得阿霜在他的电脑上打:你敢告诉主人,我就让你没好日子过。
小边不知道为什么没生气,眼底还笑笑的,似乎带点羡慕。
阿霜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向小边挥了挥拳头。
阿霜二十岁左右,比小边要小个五六岁,所以平时老觉得自己光年龄就很有优势,小边跟自己打架,一定会被打趴下。
小边笑了笑,在电脑上敲:也许是把二楼的健身房搬上来。
阿霜见小边受了自己的威胁,不敢声张的样子,很放心了,也敲:没看到搬健身器材上来呀,而且也不会有健身房不做窗户的。
小边:你看过没有窗户?
阿霜:没有窗户,我刚才还特地跑院子里去看了,原来的窗户口封起来了。
小边:?
阿霜乱猜:会不会做成一间黑屋子?如果我们两个犯了错,就关在里面?
小边的手放在键盘上,却不再打字。
阿霜本来是在胡说八道,突然见小边神色凝重起来,自己也怕了。
这几天日子过得逍遥,差点把这当成家里,突然间意识到只是个卑贱的性奴身份,真有可能被关黑屋子。
小边不肯再说话,一个人缩到角落里去。
只剩阿霜一个,很无聊,就拉着小边过来打游戏机。
游戏机是前两天小边拿出来共享的,阿霜可喜欢玩了,结果到后来变成经常他一个人粘在游戏机上。
小边有时候会跟阿霜对打,技术还不错。
但是小边听不见,一边看对手的动作,又要看血条,所以总是吃亏些,经常被阿霜打得喷血倒地而亡,阿霜嫉妒主人买游戏机送他,自己就没有,所以经常赢了还不放过,经常按着游戏机手杆虐尸,小边笨笨的,也不知道,下一次还是照样被虐。
果然今天小边心情不好,隔十几秒被虐一回,连阿霜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一边玩一边拿着盘子嚼点心。
吃着吃着,阿霜觉得自己不单只在游戏里虐小边,又一个人吃东西,有点不好意思,就塞了一块进小边嘴里。
小边正在拼命对付那个名叫阿霜的胖家伙的拳头,自己没留意,咬咬就吞了。
他们两谁也不知道另一个房间里发出怪叫:“啊!小边吃东西了!”
两个人继续打游戏,阿霜继续虐尸。
又塞一块饼,咬到有点脆,发出啪的一声响,小边转过神来,把饼从嘴里拿出来,放回盘子里。
到了晚上,阿博到阿霜房间里对他说:“少爷让你下一次挑软一点的喂。”
看到阿博丢下一句话就走了,阿霜半天没明白过来阿博在说什么?
喂什么?什么东西软一点呀???
是不是阿博说少爷喜欢吃软点的东西?
呵呵,吃软饭——少爷?
阿霜捂着嘴自娱自乐。
想不到第二天阿霜会跟小边闹意见。
阿霜想用小边的电脑打游戏,他还想上网。
阿霜观察好久了,看到小边的电脑可以上网。
就一直在想,如果真的可以上网,我可以——跟家里人联系,打网络游戏,下载电视电影,看网络小说……不知道能不能找人来救自己出去,但是,能在家养性奴的都不是一般的权贵,就连阿霜也不敢随便乱来。
逃走,更加是想都不敢想。
总之,如果能上网,万事皆有可能。
可是小边除了让他在上面打字交谈外,其它一概不准动。
见阿霜才碰了碰鼠标,就把阿霜的手推开,抱着电脑闪到角落里去。
阿霜气极,对着小边乱喊:“就你能用电脑,你这个自私鬼,小气鬼,让我玩一玩不可以嘛,说不定能碰到我家里人呢,抱个平安也好。”
反正小边听不到。
阿霜喊着喊着,就哭了起来。
小边被他的眼泪吓到,躲得更远。
到下午,两个人又合好了。
阿霜在小边的电脑上打:我不碰你的电脑了,别躲我,你不陪我,我好无聊。
两个人又开开心心地乱玩。
只是下午后来出了点事,小边走开了一会,电脑“不小心”摔到地上,坏了。
小边呆了呆,有些不知所措。
阿霜开始躲得远远的,怕小边会发脾气,怕他到主人那告状,怕受到主人责罚。
但是第二天一早,小边还是抱着一台手提电脑,纯白色贝壳型外壳,内壳是银色流线型设计,十四寸液晶屏,机身只有手机那么厚,看得阿霜拼命流口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阿霜再不敢去乱碰,呆在旁边低着头胡思乱想。
好久没见到主人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晚上有回来,都是抱小边。
不知道忙什么。
如果可以……主人怎么就不上我呢?说不定上过一次就食髓知味,以后再也不碰小边,会送我电脑、游戏机,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
小边在旁边看到阿霜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想着开始两眼放光。
笑了笑。
别的都可以给他,就电脑不行。
里面装着很多重要东西呢,如果弄不见了,都是花了好长时间的心血。
阿霜别扭了两天,一直没太理小边。
想自己跑到书房去见主人,结果对着楼梯鼓起勇气无数次,都没敢迈脚。
倒是被阿博抓住一次,让他带小边到院子里玩。
阿霜跟小边说了,小边不肯去。
阿霜知道阿博的吩咐其实就是主人的吩咐,不敢不执行,所以死皮赖脸地闹小边,把小边闹得没办法,只好跟他到院子里。
平时如果不是有主人抱,小边绝少下楼。
被阿霜拖到院子里,小边还想着电脑,一幅打不起精神的样子,趴在躺椅上玩地上的枯叶子。
阿霜跑到大游泳池里游泳,虽然将近深秋,池水是加热过的,根本不冷。
小边不肯下去,阿霜怎么闹都不肯。
阿霜有十万个脑袋,也没想到第二天会发生的事。
自己起床晚了点。
因为昨天小边不肯到院子里,最后虽然还是去了,阿霜心里很不乐意,就拖拖拉拉不想到小边那里去,想着拖到吃过午饭后下午再去。
一直闷在屋子里很无聊。
阿霜就在想,本来自己恨死这些主人性奴的事了,如果碰到个会虐待性奴的主人,说不定自己早就宁死不屈,咬舌头或者撞墙死了。但是,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看到主人宠爱小边,原本绝望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复苏起来,居想会想要主人宠爱自己。
哪怕是只有一点点温暖,也要靠近吧,虽然靠近那点温暖会被烧伤。
还有主人身边的阿博,壮壮的,笨笨的,纯纯的,应该是个很正直的人,虽然自己没经历过,但是看他的眼神,也知道应该是个很凶的人,但是在主人小边和自己面前,偏显得很笨拙,象只很大的长毛狗狗。
阿霜叹气,在这个屋子里,自己算什么呢?
好不容易蹭到吃过午饭,阿霜连忙跑过去找小边。
可是——
进屋,发现主人和阿博都在,还有两个陌生的男护士。
两个人拼命地扣住床上的男人,而男人发了疯一样挣扎,两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士几乎制不住他,几次差点让他挣脱。
那是——小边?
疯狂暴乱的眼神,脸孔因为用力变成通红,肌肉纠结,四肢胡乱挥舞——真的是平时斯文冷漠的小边?
阿霜不相信。
靠近。
真的是小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边怎么会变成狂暴兔了?
连主人也回入压制小边的行列里。
扑上去,压在他的身体上。
小边的腰用不上力,挣动就没有那么厉害了。
扬起头,看到阿霜。
一直盯着阿霜,小边渐渐安静下来。
阿霜也奇怪,小边为什么看到我就安静下来了呢?
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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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阿博叫了声:“去握住他的手。”
阿霜不敢怠慢,忙靠近小边,握住他的手。
不知道是因为被主人压制住起的作用,还是因为阿霜,小边终于安静下来。
主人试着放开他,他也没有再乱动。
两个男护士被阿博弄了出去。
阿霜觉得被小边握着手怪怪的,而且小边的手心冰凉,手掌上全是冷汗,但是偷看主人和阿博的眼神,根本不敢放开。
小边谁也不看,偏过头去。
主人想讨好他,转到他眼睛的边,小边干脆闭上眼睛。
但是无论主人还是阿霜,都可以感觉到平静的小边实际上根本不平静,他的身体在很小幅度地颤抖,像是怕到极点,颤抖都不敢被人发现,卷起身体也不敢,就这么绷紧身体不停地抖动着。
主人担心得不得了,不停地抚摸小边,不停地说:“不要怕了,不要怕了。”
但是小边听不见,说再多都没有用。
而且主人的抚摸也不管用,只会让小边绷得更紧。
阿博在旁边轻轻地劝:“少爷,你还是放阿霜跟两个人呆会吧。”
主人不肯走,满眼的痛苦,恨不得把脑袋捣到小边的胸口里去,但既然小边把眼睛都闭起来了,主人做什么都不再有用。
临走前,主人吩咐:“不要松手。”
阿霜委屈,不松手难道一直这么抓着?不用吃饭睡觉了?
人走出去,屋子瑞安静得可以听到小边的磨牙声。
不单只身体颤抖,牙齿也在打冷战,磕到咔咔作响,听得阿霜心里寒寒的,越坐越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将近快黑的时候,小边总算清醒一点,没有再抖动得那么厉害,两个人呆在半明半暗的灰色世界,阿霜坐在床边,小边则慢慢地缩起身体,卷成一团,恨不得卷成呆在母体里的形状,只是手——一直没有放开阿霜。
阿霜还记得他的电脑,在电脑上敲:“不要怕,我陪你,明天就好了。”
黑暗中小边的眼睛如两点星辰,眨了眨,星光闪动。
阿霜看到他咬自己的嘴唇,就伸出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去抚了抚他的嘴唇,在电脑上打:你犯了错?主人罚你?别怕,忍一忍就过去了。
液晶屏的光照出一块光亮的地方,有时候照着阿霜的脸,有时候照着小边的脸。
小边的脸色发青,一片惨白,在光线中有如尸体。
每当屏幕转到他那边,他只飞快地看一眼,就把眼睛闭上。
直到光线转开,阿霜才又看到那一对闪亮的星子。
阿霜很讨厌自己为什么要握着小边的手,又湿又冷的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有放开。
小边什么都不说。
自然无从知道发生了什么。
主人来过一次,但是只要主人踏进这个房间,小边就紧绷起来。
阿霜只好跟主人说:“请主人先出去吧。”
这是阿霜被调教后最大胆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顺口说出来了。
没想到主人真的没再进来,阿霜听到门外有什么东西撞墙的咚咚响声。
晚上有仆人拿了一个仪器进来,还有一袋白粥一样的东西。
以前阿霜一直奇怪小边为什么鼻子上有一段很小的管子,因为管子是透明的肉色,几乎不影响面容,直到今天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
仆人走过来,将仪器上的透明软管消毒,要接到小边的鼻胃管上。
夜色中,两颗星辰沉寂下来,过了一会,小边连阿霜都不要,放开他的手缩到床的角落里去。
阿霜和仆人冲过去抓他,小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猫,又抓又咬,谁都不能接近。
明显一直傻呆在门外的主人冲了进来,在电脑上啪啪打了一行字,递到小边面前,上前赫然写着:别逼我把你绑起来。
小边总算老实一点,怯生生地外挪动了一点。
阿霜伸手去握他的手,被小边打开,这次阿霜十分坚持,死死地扣住小边的手不放。
可能是力量传了过去,小边再次往外挪了一点点。
坚决不看捧着电脑的那个坏人。
闭上眼,任由仆人将软管接好。
阿霜心惊胆颤地看着浊白色的浓液顺着管子流进小边的身体。
异物进入的时候,小边抖了抖,不再乱动,静静地躺下来。
屋里一片死寂,仿佛可以听到心死去的声音。
除了阿霜,另外两个人再看不下去,逃出了房间。
阿霜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黑暗。
好,黑色的世界多好,看不到屈辱,看不到痛苦,看不到伤心,更看不到泪水。
温热的液体一滴滴地滴落,打在光裸的大腿上。
直到此刻,阿霜才知道小边是经过极限调教的奴隶。
极限调教是什么?
就是通过调教让奴隶失去对身体所有功能的控制权,奴隶吃喝拉撒五感全控制在主人手里,成为完全属于主人,随时满足主人任何欲望的肉块。
原来——一直是这样。
阿霜忍不住嘲笑自己。
不久前还想着争宠的傻瓜是谁?不久前还使尽手段对付小边的笨蛋是谁?
一个已经脆弱到随时都会崩溃的人,自己还在雪上加霜。
想得到主人的宠爱么?
被送去调教成吃饭都只能通过胃管,排泄要得到主人的指令,甚至完全听不到声音的聋子,要当这样的人么?
寒霜呀寒霜,你真不是一般的笨和蠢。
黑暗世界里,主人永远是主人,奴隶永远是主人的奴隶。
谈什么温情、幸福和宠爱,不过都是让主人发泄欲望的物品而已。
小边——居然是个极限调教的性奴。
那么灵秀,那么鲜活,那么积极地生活着的小边,平时照顾自己,受了欺负也从不告状的小边,敢跟主人对抗的小边,虽然有点冷漠但是对人很友好的小边,竟然经历过那么残酷的事……
如果换做是自己,身体天天被胶管和仪器折磨,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办不到,只怕早就去自杀了吧?
难怪从来没见他吃过东西,他根本是被剥夺了吃东西的本能。
极限调教过的性奴隶离开主人,活不过几天。
自己如果真的夺了小边的宠爱,岂不是要小边去死?
想到自己差点亲手杀死小边,阿霜心头暴寒。
只能再握紧一点,对小边说:“别怕,有我陪你,下次不要再惹主人生气。”
寂静的一个晚上。
阿霜没吃东西,送过来的食物看了看,根本吃不下,何况还要在小边面前吃,何其残忍。
深夜的时候,阿霜终于累了,倒在小边身旁睡着了。
阿霜是被小边的挣扎弄醒的。
不知道是几点,已经艳阳高照。
小边死扣住阿霜不放手,但是身体被主人抱在怀里,往外走。
小边拼命地甩着头。
不要!不要!不要!——
喉咙里也发出“嗬嗬”的怪叫声。
阿霜看到阿博也在,还有男护士,立刻知道不好。
也不肯放手。
但是主人沉声低吼:“给我放手。”
阿霜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松开手。
看到小边被主人抱着往外走,见到什么都抓紧不放,男护士跟在他们身后一直掰小边的手指,阿霜终于忍不住拉住阿博的裤腿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虐待小边?他已经那样了,难道还不够惨,你怎么还下得去手?”
阿博瞪了一眼阿霜,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阿霜连阿博的裤腿都抓不住,跌坐在地上。
又忍不住跟出去,看到主人把小边抱进了三楼尽头的那间新装修好的房间。
小边一路拖着槛杆,刮掉了几片指甲,弄得一手的血。
阿霜跑过去看,恰好看到主人正在掰小边的手指,一根根染血的手指从雪白的长裤上掰下来。
阿霜捂住嘴不停地哭。
可是那间房间的门还是被主人关上了。
主人和阿博眨眼间离去,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槛杆上和地上的血,还有——找不到小边。
阿霜的心空空的,似被人掏走,还在血淋淋地往外淌血。
平时欺负小边的时候从来只觉得好玩,现在却觉得自己好残忍。
回过头去,小边的新手提电脑,乳白色的外壳陷在白色的长毛地毯里,压出一个小坑来。矮几前没有小边,床旁的角落里没有小边,游戏机还散放在地上,浴室里也没有小边。
前天下午去院子里,就象最后的放风。
如果早知道主人会开始虐小边,自己一定不会再欺负小边,会哄他下水游泳,会哄他开开心心地笑,会跟他一起玩,而不是别扭地跟他生闷气。
阿霜其实知道自己跟小边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只是小边会接受阿霜,就和阿霜现在无限想念小边一样——同病相怜。
阿霜不知道自己也学小边的样子,呆在床旁的角落里卷起来。
平时无时无刻想染指的手提电脑就扔在地上,却看都没有看一眼。
身体如浸在冰库里。
脑子里发疯一样回响着一个声音:哪一天我会不会跟他一样?
差一点被逼得疯掉。
陈翰然看着呆站在监视器前的司徒宇。
拼命地捂住嘴哭的男人。
不停地哭叫:“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阿博想劝劝他,“少爷——”
司徒宇揪住阿博的手臂说:“你听到那个奴隶骂我没有?我怎么下得去手?”
满屋子的人都叹气,眼框全是红红的。
陈翰然拍拍司徒宇的肩说:“明天你就给我出差,不许回来,回来也不许出现在小边面前,所有的事叫男护士做,阿博来配合我们。”
阿霜实在没想到,小边居然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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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小边真的逃了。
阿霜拿过连在仪器上的胶管,将面前的屁股抬了抬。
前面的人已经差不多将头伏在地上,腰以下部位尽量翘高。
管子有点不知轻重地插进洞口,敏感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雪白的两团肉球微微的颤抖,像被人按过的弹性很好的皮球,而菊花则不停翕合,吸啊吸,吮呀吮,不是时鲜嫩的粉色靡肉微微翻卷出来。
就连阿霜也被眼前的景观诱惑,忍不住将管子轻轻抽出,再用力地插下去。
前面的人立刻溢出一声淫荡的呻吟。
就连这样都会发情……
阿霜哭笑不行,真是受过极限调教的身体啊。
大着胆子,特地将灌肠液加多了两百毫升,按平时用的时长灌进去,所以液体的水流比平时快。
高挺的屁股很快忍不住了,来回轻轻地晃动,而颜色也渐渐变成极淡的粉红色,手指按下去,立刻一个红印。
前面的男人虽然知道阿霜在做什么,不但没有办法制止,反而不时发出几声轻轻地呻吟,强忍的喘息和抖动,都让阿霜下身蠢蠢欲动。
被调教过的身体,还会被诱惑,只能说眼前的男人有着妖物般的魅力。
全部的液体都灌了下去,男人已经痛苦地倒在地上,捧着肚子,满头冷汗。
阿霜用肛塞把后面塞了,走上前去,帮他揉了揉,对他说:“你逃走的勇气呢?”
阿霜叫得太大声,微小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吴边苦笑,是啊,逃走的勇气去哪里了呢?
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阿霜的愤怒,所有人的反应都可以估计得到,只是——没有想到阿霜会愤怒。
按在肚子上的手掌像是魔鬼的手,重重地按下去,然后突然松手。
肚子就象一个装满水的汽球,被人这样按压,一肚子的水立刻弹来弹去,整个五脏六腑全都像人用锤子在锤,用钉子在钉。
剧痛差一点要把人撕裂,但是便意却又将人拉回来。
头上飙出冷汗,手脚全都发软,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逃开。
身体被这样地玩弄着,不是不觉得屈辱,但是小小的歉意让人忍下来。
随便吧,反正不过是一具身体,让他发泄一下就好。
阿霜的确不敢做得太过份,鬼知道哪里装了监视器,也许浴室都有。
把小边扶起来,让他跪趴好,一直等到时间够,又拖了些时间才拿出特地挑选的巨型肛塞,这个浣肠器却不是让人自己泄出浊液,而是会吸出,根本不用男人自己排泄。根本就是受过极限调教性奴的专用浣肠器,现在让小边自己排便,他肯定做不到。意识存在,但身体不执行。
真是残酷。
又灌了两次,没有什么好清理的,回回都是清水。
总算弄完了,将胶管拔出来。
粉红色的蜜肉立刻极力挽留。
阿霜只好轻拍翘臀,放松放松。
每拍一次,两团雪肉就颤呀颤,要颤得弹出来,但是每次又弹回去。拍多几下,臀上留下几道红红的指印,拍得并不重,但是肌肤十分敏感。
阿霜又在小边的小腹处揉了揉,意思是:你排空了,舒服吧。
小边的那里也是敏感带,放松后的舒适感和略带羞辱的抚弄,让他把头深深地向下卷,腹部也是一片绯红。
阿霜看到他耳朵尖也红了。
拉了拉系在他脖子上的链子。
小边怔怔地抬起头来,缓慢地爬回卧室。
不是不觉得屈辱,就连一个性奴都能悔辱他。
但是——连哭的想法都没有了。
表面看起来尤其柔顺。
被带回卧室,阿霜把链条系在床头的铁环上。
然后把小边的四肢分别用床两侧的链条系好。
以前还觉得小边身上的这些白金装饰挺好看,现在才发现是这些功用,真是亏他戴着不想死。
小边半闭着眼睛,看看阿霜的眼神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是阿霜不清楚情况,有些事情还是随他吧。
小边动了动手,指了指手提电脑,意思是:把我这只手放开,我们用电脑聊天。
阿霜把电脑拿到小边面前,敲字:主人吩咐过不能放开你。
小边眼神诚恳:我保证不逃。
阿霜敲:你再逃走,他们会打死我。
看着小边眼底热烈的光芒渐渐熄灭,奄奄地缩回床上,很孤单寂寥地一个人呆着,阿霜既不心疼,也不同情。
同情他,谁来同情我?
还记得发现他逃走的那个早上。
自己才刚睡醒,被暴怒的主人从地上掀起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清醒过来,已经几十皮带抽在身上。
如果那时候不是阿博拦着,只怕自己当时就抽死了。
肋骨都抽到碎裂。
主人的狂怒,就象雷暴闪电,一道地道劈下来,向着自己大吼:是不是你帮小边逃走的。
那时候谁都同情小边,谁都看不过小边被主人虐得差点疯掉,可是谁想得到一个看起来随时会疯掉的人,就这么顺顺当当逃走了呢?
要不是阿博对主人说了“小边要逃走不需要阿霜”这句话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死在那个早上。
偏偏是阿博那个壮壮的,笨笨的,平时看起来有点凶凶的男人救了自己。
阿博的衣服被主人的皮带挂破,露出一块像烤得焦焦的面包一样的肌肉来,鼓鼓的,那天在痛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居然想的是:阿博的肌肉好漂亮呀,真想咬一口。
后来主人气冲冲地走了,还要阿博再抽二十皮带。
又被吊在屋子里没吃没喝三天,直到小边被人抓回来,再一次差点死掉。
当然会被带回来,你以为主人对你好,老虎会变成没有爪子的猫了么?
阿霜冷笑。
想逃走,再聪明,也是徒劳。
主人不放手,整个世界,哪里有性奴的容身之地。
还不是被带回来,然后天天锁在床上,到时间就被送到那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去虐得半疯半傻。
直到现在阿霜也不知道那间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小边每一次活生生地送过去,半死拎回来。
有一次下了狠心求阿博,阿博只肯告诉自己:里面什么也没有。
阿霜当然不信,阿博就打开给他看。
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间屋子,虽然没有窗户,但是有灯光,只是屋子里有股诡异的安静,所有的墙都包着软软厚厚的一层海绵样的东西。
的确要包起来,依每天小边回来时候的疯状,如果不包得软软的,小边恐怕已经在里面撞墙死掉。
所以直到现在,阿霜也不知道主人用了什么手段来修理小边。
越想越怕,被人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吴边知道阿霜又在胡思乱想,想劝他两句,但是他根本不让自己碰电脑,什么话都没办法跟他说。
没过多久,宇进来。
吴边一看到宇,积压到骨子里的惧意冒出来,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但是被链子系住,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宇在吴边的脸上亲亲,看到他吓得嘴唇轻轻地颤抖,就忍不住深吻了下去。
小边鼻子里插了东西,大多靠嘴来呼吸,吻得久了,他会缺氧,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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