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s巨N洗面,回村装B给丈夫撑腰/“我爱你,我当然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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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夫两把从超市找零的硬币都搜刮出来,点数着手上所有流动资金,两个钱包加起来不到十万块。

  两口子干了三年,卷生卷死,看着计算器上那串数字短暂陷入深思。

  程佚瞧着老婆沉思的脸,心里更加愧疚,要不是他自作主张把工资送出去,还多送十万块尽孝费,老婆就不用在这种关头捉襟见肘。

  池玉在物质上给他的安全感太高,从不缺短他。这也就导致程佚毫无顾忌把绝大部分存款送给老家,完全没有准备好应急兜底的预备金。

  壮男人小心翼翼看着老婆,就算接下来被怎么数落鞭挞他都会忍着。从穷山沟出来的程佚最清楚米缸里最后一层粮,多么精贵。

  池玉回过神,掏出手机给谁打电话,程佚呆呆坐在旁边,听着老婆一会儿王哥,一会儿小李的,边说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愣是把八万块钱安排地明明白白。

  贫穷夫妻百事哀,池玉却没有因为钱扯不开的事责怪他。这感觉很奇妙,怎么会有人对乱花钱这桩事如此松弛,好像丈夫打水漂的三十万不过是三十块。

  一口气打完数个电话,池玉嘴都干巴了。程佚把温水递过去,洗耳恭听老婆接下来的安排。

  “我托人帮我们找了靠谱的黑车,公共交通但凡能留下痕迹的,都不能坐。”

  程佚:“靠谱的黑车。”

  老婆说这话的时候都不觉得别扭吗。

  池玉叉腰,垂眸看着大致费用细分,松了口气:“放心,不会把你拉到屠宰场卖给狗肉火锅店的。”

  说完,人把自己逗笑了。眼睫颤抖成一片,黑色眼珠亮晶晶的往程佚身上看。壮男人正委屈吧啦贴着他,嘴巴抿成线。

  “又怎么了。嗯……”

  身体骤然被结实臂弯抱住,壮狗一头扎在他项窝,蹭来蹭去。池玉笑:“老子知道我的锁骨能养鱼,但你这么大块头想来游泳还是有点认不清自己了。”

  程佚吸鼻子:“老婆对我真好。全世界最好的老婆。嗯呜。”

  “出息。”池玉嘴角笑意慢慢收回,习惯地在壮狗恭维中维持主人的镇定。心里却着实被对方讨好话语挠的苏苏痒痒,手不自觉抚摸着壮狗受惊的发丝。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告诉我。”池玉难得温柔,告诫他,“你脑子转不转得过弯,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话不中听,但挺真实。程佚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绕来绕去,打着为他好的人变着花样利用他,只有臭脾气的老婆是真心为他好。

  他们是同一战线,丈夫就该和老婆齐心协力相互信任,不然他们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厮守终生?

  程佚抬头,认真看着池玉,就跟考试作文最后总结全文上升价值似的,厘清一个多月来的感悟。

  “我以为的一直都只是我以为,其实老婆很爱我,对不对。”

  他眼睛亮闪闪,盯着池玉,把人看的手足无措。池玉对感情处理方式奇怪,但放在普遍压抑感情表达的大环境内又不奇怪了,国人总是口是心非,为对方做一万件事,嘴却硬成石头不留情。

  出了力,嘴却毒,让爱的人活在煎熬里,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池玉从没对程佚说过爱,可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那个不是在示爱。

  心里有道屏障被敲碎,一道从幼孩时期就被家庭一遍遍加厚的屏障。池玉细细回忆,后背发凉,耻于说爱的心理分明像极了总用错误方式爱他,伤害他的亲生爸妈。

  “嗯。”这种打破是全新的挑战,池玉感觉陌生。他颤抖着手指捧着程佚面庞,将鼻尖贴上去,感受着壮男人热烈鲜活的呼吸,“我爱你,我当然爱你。”

  程佚傻乎乎地瞪大眼睛。

  接着汪叽一声,扑在他怀里如释重负地哭了。

  生涩的示爱在回过神之后,能尴尬到什么程度。就像羽翼刚满的雏鸟,被一脚踹出鸟窝,努力扑腾,拼命找补,最后不负众望啪叽摔在地上,回看高度,突然觉得自己好棒。

  池玉脸颊烧红。

  凌晨一两点,两人收拾细软,逃跑了,这场面让池玉想起电视剧里富家少爷和粗活丫头通奸,家里死活不同意,两个不知道封建社会多吃人的家伙,就这么带着满腔不切实际的爱情私奔。

  少爷当然是吃不了外头的苦,有极大概率会灰头土脸回到家里承认错误。而丫鬟无亲无故,她几乎是用命换少爷一次头脑发热冲动。

  坐上车,池玉扭头看着他的粗活丫鬟,程佚照旧穿着土不拉几但保暖的加绒棉衣结实手臂挽着他手臂,很大一只,胆子小的肩膀不断颤抖。

  “放心,就算被抓回来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手指往下滑,池玉手指修长匀称,反观壮男人手粗糙骨节宽大,他费了些力气才从指缝挤进去。

  程佚反手握住他,探过身,主动索要一枚吻。黑车司机见过大世面,对此视若无睹。

  寒冷漆黑的初冬凌晨,再繁华的都市也比往常清冷许多。私家车畅快在高速路疾驰,带着小夫夫两身体和灵魂一并冲出纷纷扰扰的束缚。

  *****

  两人坐黑车穿梭钢筋水泥城市,跨省来到省某个小县城。池玉并不打算用这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去程佚老家,既然要给老公讨回面子,他必须以最好状态装逼。

  池玉托关系联系上当地一个朋友的朋友,对方在县政府工作。像池玉这种浸淫上流社会的商业圈的人,每到块地方,事先梳理人情,是基操。

  程佚在网上抢了个特价优惠的双人床大房,住进去时池玉还是白眼连天,嫌弃靠近马路太吵,看着有些脱落的墙纸蹙眉。

  程佚早就知道他会挑剔,变戏法地从行李箱里掏出一次性四件套。池玉看的满头雾水,程佚解释是早就准备在出租房的。

  每次做爱池玉都流好多水,很多时候还会把他操尿。在别墅的家有好几个房间换着睡,四件套更是堆着用,出租房没条件,只好准备一次性的将就。

  池玉用焕然一新的眼神看他的狗:“哟,还挺缜密。在做爱的事情上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

  程佚被夸得不好意思挠头:“应该的。老婆那么娇气,过敏就不好了。”

  池玉洗漱完,累成死狗,平时坐车最长一两小时,再远的地方他就得高铁飞机头等座,哪里吃过硬座二三十小时汽车的苦。

  程佚皮糙肉厚的,抱着老婆就睡。池玉睡得特别安分,有种往生的安详。

  睡到大下午,闹钟吵醒两人。池玉烦躁地关掉手机闹铃,一把钻进壮男人暖呼呼的怀里。

  程佚抱着他,在手机上戳来戳去。池玉问:“干嘛呢。”

  “点餐。”说着还把买的东西报出来,问池玉有没有别的想吃,池玉蹙眉:“不提供餐饮的?”

  “老婆,我们现在在十八线小县城,不是市。”程佚慢吞吞说着,在老婆头顶亲了一口,“再睡会儿吧,派送得好一会儿。”

  池玉疲惫深吐一口气,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复杂。五官埋在壮男人饱满大乳上蹭弄啃咬,被奶子医生妙手回春。

  掀开被子,池玉跳起来,斗志满满:“到我装逼的时候了!”

  程佚放下手机,在旁边鼓掌:“好好好好好。”

  在丈夫卖力的配乐下,池玉一撩头发,穿上一次性拖鞋,刚走进卫生间,瞬间被简陋的环境打击到。

  “下次还是不要抢这种廉价的打折房了。真怕消毒没消干净,染上艾滋梅毒。”

  程佚环视四周,明明就条件不错,确实比不上池玉自家开的五星级酒店,但放在当地已经是数一数二了。

  进行了一番不太痛快的洗漱,池玉拿出发胶对着镜子梳大背头。程佚替他把西装大衣抖了一遍,光是用手摸,就能感觉到这些衣服质感不如别墅柜子里的。

  “老婆,你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其他男人的。”

  程佚回想起和池玉在地下车库相遇那天,除开池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外,身上还有不符合的淡淡烟味儿,程佚不抽烟对尼古丁特别敏感,所以压根没认出老婆。

  “噢,朋友的。”池玉不在意地应。

  程佚听完立刻把脸拉下来,牙槽醋怒咬着。把整理好的西装生气扔在一边。

  朋友,又是朋友,狐朋狗友真多。

  看来这个朋友品味也不怎么样,选的材质和款式甚至比不上池玉闲置在家里的。怒意上头,等池玉靠过来,程佚一个熊抱黏在他身上。

  “干啥,去洗漱。”池玉嫌弃推壮狗脑袋,“没刷牙别亲老子。”

  壮狗委屈扭着大屁股离开,留给乱糟糟的残局供主人收拾。池玉眉头一蹙,拿起卷成腌酸菜的西装:“我靠你对它做了什么啊。衣服惹你了?”

  “我说你好歹改改拿我衣服当替身的毛病。”

  池玉骂骂咧咧,把西装穿好,好在有羊毛大衣在外罩着,西装上几条褶皱被遮得严严实实。

  程佚气呼呼地刷牙,听到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镜子一角钻进西装革履的老婆,和那些挺着大都把西服穿成销售服的小型企业家不同,池玉一看就是实打实的万恶资本家。

  他不需要做什么,往那儿一站,浸在骨子里的矜贵傲慢,便会引来软骨头谄媚恭维。

  池玉盛装打扮,手上还戴着块镶钻嵌金的机械大盘表,手指除了结婚戒指,还多出一颗碧绿扳指。

  程佚懵懂看着他,他老婆就差衔着雪茄,趾高气昂坐在昏暗夜店老板椅上,扮演心狠手辣但低调的黑帮大佬了。

  “老婆……回村的话,会不会太显眼了一点。多少有点格格不入。”

  池玉啧舌,慢条斯理将一枚精致领夹带夹在领带上,丰神俊朗凝望壮男人:“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可是你哪来的这些……”程佚纳闷,也没收到大额扣款信息。

  “笨啊,假货啊。”池玉嘿嘿一笑,敲着拇指上绿油油的大扳指,“精致啤酒瓶底祖母绿碧玉。”又抖抖手腕上的表,“低奢帝王地摊高仿劳力士。”

  程佚看着从头假到尾的老婆,眼神恍惚,他刚才是为什么觉得老婆很资本家,很压榨民脂民膏来着。

  池玉倒是想搞套真的,但朋友表示囊中羞涩,专门去古玩市场给他精心淘的,店老板拍着胸脯说做假货这么多年,从没有失手过。

  池玉给自己安排了新身份,不顾丈夫阻拦好奇回丈夫老家拜访公婆,顺便善心大发要投资村建设的良心民族企业家。

  很满意。

  程佚抽眼,有句话不敢说,老婆那张脸一看就不是什么有良心的好东西……

  池玉让程佚按兵不动,他要先去会会。车他已经租好了,不太奢侈,也不会廉价,一辆两百万价位的保时捷。

  这两保时捷租赁费用是目前开销最大的。池玉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砍价砍了一部分,租几天找理由还回去,一万块钱就那么花出去了。

  程佚担心,哪怕老婆只是离开他半天。池玉坐上保时捷,拍拍他肩:“没事,哥学过几招擒拿手,我什么战斗力你不知道吗?”

  “乖,等哥好消息。”

  程佚拗不过老婆,看着奢华的保时捷在灰扑扑坑洼洼的县城马路上驰骋而去,潇洒至极。

  池玉开着保时捷,吸引了一路视线。这种视线行驶到逼仄的乡村马路后更是火热。和程佚描述的故乡不同,这里已经不再是泥土石头铺路,早就覆盖好国家基建标配。

  十一月农闲,太阳出来村民们在乡政府旁侧茶馆喝茶打牌,池玉开着那辆车轰隆隆过,打牌声都安静下来。

  村民们纷纷探头望,议论纷纷。

  锃亮的晶黑车漆仿佛有什么璀璨魔力,让人不敢触碰。车门拉开,无数双眼睛盯着一只锃亮的尖头皮鞋踩在尘土飞扬的马路上。

  看起来是个年轻老板,墨镜遮住眼睛,人们看不清他表情,却已经从他气质做派和穿着打扮里替他划分好人上人的等级。

  人上人丝毫不在意旁人眼光,仿佛他的格格不入该尴尬的是其他人,绝不是自己。他不会纡尊降贵融入底层,趾高气昂的样子令人羡慕、不适。

  池玉推开乡政府玻璃门,擦得一尘不染,连广场坝子都扫得比任何一家门口干净。几个窝在椅子上懒散谈笑风生嗑瓜子的村干部停下欢笑,纷纷往来人身上往。

  唯一还在说话的人,背对着池玉弓腰站着。

  衣服洗的发白,颜色陈旧,一双粗糙如树皮的手激动比划着,听得对面村干部圆润带油的脸微微起皱。

  “凭什么啊,我家种的粮比贾二家宽多了,贾二拿二十多斤化肥,我只领两斤!”

  “谁让你自己不早点来,我们干部也不能说天天24小时守着领化肥嘛。”

  隔壁嗑瓜子的点头迎合:“就是嘛,下次早点来。”

  老农还在愤怒地比划,争论着池玉完全不理解的鸡毛蒜皮:“政府说按亩分配!你们就是收了巴结,把我的那份给贾二!”

  “诶诶怎么说话呢,是不是按时通知所有人了,你怎么不早点来?讲点道理好不好。”

  老农又急又恼:“我没手机看不到你们那个什么群……”

  池玉这会儿已经直接在椅子上坐下,立刻有人端着热水凑过来,客客气气:“老板找谁?有什么事?”

  池玉没有看了看那只一次性纸杯,接过,没喝,放在办公桌上。对面闲着的人纷纷看他,眼神探究。

  “我昨天给你们刘村长打过电话,说要投资。”池玉言简意赅,原本窝在老板椅里的干部们眼睛齐刷刷点亮,笑眯眯地坐直身体。

  “噢!刘村长今早和我们说过这件事,因为三更半夜,还以为听错了呢。呵呵,老板见谅啊。”

  池玉昨晚打得匆忙,对面接电话的听他声音年轻,言语间透着不信服。八成以为他是骗子。

  池玉被请到会客室,毕竟隔壁闹着那点化肥的农民实在是太吵。领头的中年男人说:“让老板见笑了,村里没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

  这些事池玉不在乎,他就是来给程佚撑场子的。刘村长一听老板真的亲自来了,热情招待。

  投资是大事,肯定要问清楚。池玉自称和程佚是过命交的好兄弟,一直很好奇对方不回老家的原因,特意背着他来看看。

  这一通话吧村长听得面露难色,表情怪异。池玉说话漏洞百出,加上村里流传的风言风语,村长立刻会意,这位老板就是程家老大在外面睡的男人。

  搞半天是被老板包养了!难怪丢了爹妈都要跟着人到大城市生活,啧。

  村长心里鄙夷,面上笑得开花:“程佚是个好孩子啊,从小特别能干,就是啊家里穷,哎。”

  池玉顺着他聊:“我就是听他聊到老家,想着毕竟是他故乡,像替程佚做点贡献家乡的好事。”

  池玉在办公室和村长聊了大半个小时,把人聊得笑成菊花。

  他递给村长一张名片:“投资的事慢慢来,我们就想给乡亲们做点货真价实的好事。我和程佚会去他老家住,有想法随时打电话。”

  空手套白狼地走了,留下满地风言风语和议论纷纷。不过大多数都是好话,毕竟谁不喜欢主动送上门的投资老板。

  池玉回到县城,给村长时间核对信息。天高皇帝远,他哥查到这里得小半个月后了。

  去村头一圈,锃亮皮鞋沾灰。程佚给他擦鞋,拍打西装,池玉被拉近一个欢迎群,听了一连串的彩虹屁。

  池玉敷衍回了些官场话,礼貌但倨傲。关掉手机,他扭头和程佚聊起半天所在所谓。

  没见过真实农村,和他在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没有想象的那么破败,也没有年度新闻总结上那么幸福美满。

  亲眼见到,这是一群勉强维持着生活的人,住在水泥房里,有些连腻子都没刮。每间房都很小,陈旧,有的又很高,模仿着城市别墅,和周围破败裸着红砖的旧房格格不入。

  贫富差距在农村内部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因为地方不大,对比更加直接、强烈。

  这就是程佚生长的地方,池玉本该一辈子都不会踏入的地方。

  “十几斤化肥就把他急的快要哭了。”边说边笑,“至于吗,化肥能值几个钱?”

  程佚停下擦弄,抬头,目光暗淡了些。他精致帅气的富二代老婆,沐浴在干净整洁酒店阳光下,说着何不食肉糜。

  “农民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干一整年,纯利润也就几千小万块,抛去一家子生活,孩子读书,十几斤化肥还真的是笔不小的开支。”

  壮男人面庞表情淡淡的,没有责备池玉嗤笑的意思,只是由衷觉得很悲哀。

  池玉收敛笑意,坐直身体,睁着黑漆漆的眼睛露出孩子般的探究:“一年……一万块不到?”

  “嗯。很穷。”程佚说,“所以有能力的青壮年都选择出去打工,在村里没有活路。留下来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骨头,还有扔给老人的小孩。”

  池玉仔细回想,确实,除了办公室那几个嗑瓜子的头发乌黑,面色红润,坐着打牌喝茶的人都干巴巴的,从头发丝都脚趾头都写满被生活榨干后的干瘪。

  突然,池玉有种罪恶感。他开着豪车,穿着奢侈品,故意做派的样子真的很……恶意。

  氛围沉默下来,池玉瞪着眼珠子尾随程佚转。壮男人有些丧气,耷拉着肩膀。他走上去,从后抱住丈夫。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池玉贴着他后颈,细细地嗅,“把车退回去吧,我要去买两套低调的衣服,还有……”

  池玉靠着程佚,低低呢喃。他没过过这样的生活,也不懂如何和村民相处。

  “老婆,不用刻意关照他们的。”程佚明白池玉心不坏,他只是没见识过这些,就像城市人来到农村,指着麦子说你家水稻真好,村民们也会为这巨大的隔阂当场发笑。

  池玉挑眉,不懂什么意思。

  “没人会喜欢这种居高临下关照的。大家萍水相逢,扭头就忘,刻意去怜悯,反而很不自在。”

  池玉点点头,觉得有道理:“那还是开着我的保时捷吧。”

  程佚终于露出笑意来:“没有点外卖,要出去吃吗?我知道有一家很不错的店。高中经常在他家吃。”

  “好啊。”池玉点头,换了身皮夹克,比隆重繁复的西装大衣自然。

  还没走出房门,程佚手机响个不停。池玉啧舌:“哟,程老板,您现在业务比我还忙呢。”

  程佚看了一眼来电,脸刷的白了。手指不断颤抖,池玉见状,二话不说拿过手机:“喂。”

  陌生女人嗓音激动,带着肉耳可闻的窃喜:“哎呀小佚!回家怎么不和妈说呢?村长打电话跟我说我才知道你带着个大老板要投资,哎呀哎呀,那个大老板真是你朋友啊?”

  池玉没说话,抬眉,疑惑看着程佚,用唇型说:“你妈,突然好稀罕你。”

  程佚本来还很紧张,结果被池玉古灵精怪的样子逗笑,差点笑出声,用同款气音回复:“啊,对,沾了老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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