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抛弃警告!
他们来时没有一块,回去的时候倒是一块,在明亮的车内,落下橘色车灯光仿佛也带着温度,暖洋洋撒在车后的两人身上,楠楠睡着了被沈宁抱着,他们各坐车后两边,显得陌生而又疏离,裴矜能够嗅到橘子味道的信息素,这味道像在雪天安静的房间里,晒干的橘皮被丢进通红炭盆里散出的香气,橘皮在火红的炭上噼啪作响,溅出的火星在空气中发出细微的破裂声,裴矜脑中的弦似乎也要被这火星燃了,绷得、烫得他难受。
p高大的身形在车后显得局促,裴矜克制着自己被信息素吸引,侧过了身体,目光落在车窗上沈宁的映影,这个角度裴矜只能看到的侧脸,他盯着沈宁眼尾的那条线看,这条微微往上走的线,似乎要将他的心勾住,让他的心绷得更加难受,这个时候若沈宁转过头来,就能通过车窗和裴矜对视。
当然裴矜没有给沈宁这样的机会,他怀着紧张的一颗心及无缘无由的几丝窃喜,阖上了眼睛假寐,车内的橘子味道信息素,则一直不浓也不淡的钻进他的鼻子里。
他们刚刚开始的协议结婚经历,至少目前在裴矜看来还是不错的,即使沈宁并没有与他有过多的交流,也没给过他任何亲近一些的举动,九月幼儿园开学之后,沈宁变得忙碌起来,除却日常给幼儿园的小朋友上课,还得和其他老师商议新学期的第一次亲子活动,而裴矜则正好有一段时间的空闲,几乎不用去公司,每天按时按点接送女儿上幼儿园,小姑娘新学期上了中班,又认识了不少新小朋友,每天放学回来都要跟裴矜讲上好久,大抵是能够每天看到沈宁这件事让裴矜太过高兴,p忘记了一件事,人性便是得到一件东西,便会再想得到第二件,他能够每天看见沈宁,接着就要想着抱他,想要亲吻他,他属于p的占有欲被现有的生活方式暂时压下,直到听到女儿口中的一句话。
是九月平常的一天,这个城市有了一点秋意,傍晚的风里带了些凉意,裴矜把小姑娘放到车后座的安全座椅,返回驾驶座刚坐下,小姑娘玩着自己的小手指头,低着头开口:“小爹地有在吃药药。”
裴矜一愣,几秒之后才明白她讲的是沈宁,他近乎本能的害怕沈宁的身体出现任何问题,转头看着她皱起眉头,声音倒还是温柔:“什么药药,你跟爹地讲。”
“就是药药啊,小爹地是这样讲的。”,小姑娘字还没认识几个,要她说出沈宁吃的什么药为免太过为难,裴矜被自己的紧张失措逗笑,“好好好,爹地回去再问你小爹地。”,说完他把车钥匙插进锁孔里,就要发动汽车,小姑娘的话却还说完,“有爹地的味道在上面。”
她是裴矜的女儿,对于裴矜信息素的味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裴矜扭动钥匙的动作一顿,他的一颗心往下沉,而他自己却没办法让它不再下坠,没有回头声音一下轻下来:“什??????什么爹地的味道?”
楠楠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圆眼睛里盛着疑惑,“就是,就是爹地的味道,下雨天??????”,她话音刚落的瞬间,裴矜的心像是掉入潮湿微凉的秋雨里,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是头一遭,他明白一腔暖意被秋雨浇凉是什么样,从小到大他想要的几乎都能得到,甚至不用他开口,暖意从他的手掌上流走,裴矜哑着声音:“你小爹地,是??????是什么时候吃的?”
小姑娘不明白为什么雨水的味道会在车内忽然浓郁,可这个味道来自于她的父亲,并不会让她难受,反倒让她嗅到这微凉而潮湿的信息素里藏着的慌乱与难过,她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低声叫他:“爹地。”
小姑娘的声音有些怯,低低的叫他,让他如梦初醒扭头看向楠楠,他脸上的难过还未完全褪去却升起笑意,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和窘迫,他不想吓到自己的女儿,慌忙地跟她解释:“没事没事,楠楠待会儿想不想吃糖果,爹地跟你去买。”
“不,呜不吃。”,,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没有任何征兆,眼圈和小鼻尖儿就红了,小孩子的心情很容易因为照顾她的大人而变化,她能察觉出爹地是在跟她故作高兴,其实爹地一点也不高兴,爹地难过她也好难过。
裴矜见不得她的眼泪,看见她大滴的泪珠子就手足无措,从前楠楠哭大都是因为别的事情,因为他还是头一回,p紧张的话都说不利落了,因为沈宁的难过被他暂时抛诸脑后,他下车坐进车后座把人抱起来,抽纸巾给她擦眼泪:“不哭不哭,是不是爹地刚才太凶了,嗯?是的话爹地道歉,道歉。”
小姑娘把她的脸埋在裴矜肩膀上,泪珠子还在淌,浸湿裴矜肩膀上的衣服,烫着他手足无措又紧张的一颗心,带着哭腔的小孩调子又委屈又软,“爹地,难过??????楠楠呜??????也难过??????”,小姑娘的眼泪就像打开了开关,话说的断断续续,眼泪珠子倒没少淌,可是难过极了。
裴矜恨不得举手起誓,软着语调信誓旦旦的骗小孩儿,“爹地没有难过,真的!”,他给小姑娘红彤彤的脸颊轻轻地擦,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他的确不该,大人难过没有必要让孩子也跟着无缘无故难过。
“真??????真的吗?”,小姑娘咬着嘴巴,眼眶里的泪珠子马上就要下来一颗,带着鼻音委委屈屈地问。
“真的,爹地发誓。”,裴矜故意作了一副严肃的模样,以此显得他说的话绝对可信。
小姑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才迟疑的点了点头,裴矜心中长吁一口气,给人把脸上的眼泪细致地擦干净,才重新给人放回安全座椅里,回到驾驶座把汽车发动。
许是哭过一场的原因,到家的时候楠楠已经睡着,裴矜轻手轻脚地把她放进佣人怀里,自己却进了一楼的书房,那儿有宅子所有房间的钥匙,带着他信息素味道的药只有一种——抑制剂药片。
沈宁房间跟从前一样在三楼,在裴矜房间的隔壁,可是现在它却终日上着锁,裴矜还和以前一样,没有给房间上锁,但沈宁再也不会穿着小奶牛睡衣来敲他的房门,说要跟他睡觉,根据对性子的了解,裴矜很快看到放在抽屉里的抑制剂药瓶,他没有打开,瓶身晃动发出药片碰撞的声响,刚才被他抛诸脑后的难过席卷回来,他把瓶身捏得很紧,仿佛这样这瓶药就会消失,他面对沈宁的独占欲,在此刻清晰的从他心中钻出,可他是个被从心中抛弃的p,没有资格去问沈宁为什么要吃。
第38章哥哥
裴矜在周六难得的醉了酒,他把酒窖的门反锁,裴伯清收藏大半辈子的酒几乎都在这儿,他一瓶也没带走,要喝时会派人来取,裴矜没有特意去选,喝的是出现在视野里的随意一瓶,沈宁结束幼儿园的亲子活动回到家是下午,这几日的忙碌导致他没有发现抽屉抑制剂药瓶的消失,直到今天。
“裴矜在哪儿?”,他问李妈,语气有些着急。
“一楼酒窖呢,进去有半天了。”,李妈正在客厅沙发给自家老头子打围巾,想了想才回答沈宁的话,说着目光落在酒窖外门的方向。
沈宁是存着些气儿的,一天的亲子活动让人疲倦,抑制剂的消失不用想也知道是裴矜所为,裴家除了他没人有这样的胆子。为了酒的储存,酒窖需要保持着一定的湿度,通风系统无声的运转着,裴矜坐在光线与黑暗交界处的木椅上喝酒,安静无声,偶尔有几道酒液碰撞的声音响起,继而消失,这里保持着6到19的恒温,环绕的酒香缓慢而醇厚地钻入他的呼吸里。
沈宁还是头一回到这里来,他从前不过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许是因为通风系统的原因,越走近越感到些微凉,他推开外门,敲响过漆的实木内门。
醉酒p的视觉被削弱,听觉却变得异常灵敏,敲门声响起的瞬间,裴矜就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他的步伐还算稳,几步走到门前,却又在看到打开门缝里露出的沈宁的脸时,倏地把门关上,沈宁心中的气儿被他莫名其妙的行为点燃,皱着眉头又敲了两声,“开门。”
裴矜一向不喜欢喝醉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醉酒时会无法让人理性思考,二是醉酒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好看,从前他总怕吓着沈宁,现在也怕,所以在看到沈宁的瞬间他本能的把门给合上,沈宁的性子跟以前一样没变,裴矜能听出来他话里的恼意,他很快把门再次打开,很小的一个门缝,红酒瓶卡在中间,他不想让沈宁进来。
沈宁本来也没有进来的打算,光是门缝里传出的p信息素和酒香的混合,就已经足够让他难受了,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努力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抑制剂,还给我。”
醉酒的裴矜糊涂了,什么也没听出来,隔着一扇门像在跟自己呢喃,又像在跟沈宁低声说话:“你有p,你有p的啊??????阿宁、有p的啊。”,他不知道沈宁在不在听,呢喃的低声从门缝模糊的传入沈宁耳中:“阿宁怎么还在吃那个东西??????”,他混沌的脑袋被这个困住,酒意让他的脸颊发烫,也让他的眼眶发热,在嗅到沈宁身上传来的浅淡橘子味道后,热得更加厉害。
沈宁一滞,按下自己在听到裴矜的话后瞬间发紧的心脏,声音有些哑:“裴矜,你把它还给我。”,回答他的是裴矜打开门后露出的高大身形,他站在沈宁面前仍然迫人,他仍能够随时把沈宁抱起来,但他只是把酒瓶藏在身后,偏过头去露出他微红的一点眼角,“我扔掉了。”
沈宁盯着他眼角看,他不知道那是醉意的红,还是些别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微红到底蔓延到了哪里,裴矜就关上了酒窖的门,无论沈宁再怎么敲,裴矜都不再打开了。
p再次打开酒窖的门不知是晚上什么时候,佣人忘关的落地玻璃窗涌入穿堂的夜风,将他的酒意吹散一些,酒精烧得他胃里有些难受,他在壁灯亮着的客厅里穿行,抓住窗边的白色窗纱,把玻璃窗拉上。
裴矜走得不太稳,抓着楼梯扶手慢吞吞地上楼,他甚至幼稚地数着自己走过的阶梯,他儿时常这么干,以此度过失去母亲后的孤独童年,直到他闻到的信息素味道,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来自于他的,他刚踏上二楼通往三楼的阶梯,橘子的味道就已十分浓烈。
信息素钻入鼻腔的瞬间,那些藏在四肢百骸的酒意合着热意好似一并涌出,烧着p的一颗心,也烧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驱使着他来到信息素散发的源头——沈宁的房间,他的手落在房间门把上,另一只藏在家居服外套口袋里的手,碰到了抑制剂药瓶。
意外的,房间里的灯没关,房间的陈设还和从前一样,裴矜一眼看到隆起的床被,房间里的信息素较屋外闻到的更加浓郁,将裴矜剩下的那一丝理智也烧尽,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来到床边,看到被旁露出的一截睡衣图案。
醉酒的p无法欺瞒自己的心,他因自己从前说过谎言而感到羞耻、紧张,沈宁依旧钟爱他的小奶牛睡衣,此刻正穿在身上,而这件衣服穿在沈宁身上的第一次,裴矜就觉得非常可爱,但他当时说谎,如今再看到这件睡衣,他只剩下满心的耻意,他自己的谎言被自己的心戳破,他落在被上的手指小心地动,直到碰到图案上小奶牛的鼻子,温暖而软,叫他的一颗心都要发颤,他、他好想抱沈宁,抱他的。
如果在房门开阖声响的时候,沈宁不能确定进来的是裴矜,那么现在他能确定了,雨水的味道的p信息素正逐渐地侵略着房间内的橘子味道,带着那么一丝酒的香味,他紧张抑制剂消失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发情期要来了。
醉酒的裴矜很是大胆,他钻进温暖的被中,依着他心中所想把人抱住,声音又哑又缱绻地叫他:“阿宁,阿宁。”,他好似只会这么一句,反反复复地叫,语调柔下来、低下来,要把满腔的暖意都透过这一声声的叫他,钻进沈宁耳朵里还不够,还要钻进沈宁的心里。
发情期的情热已经在侵略的理智,沈宁挣不开他,也不敢扭头看他,声音有些黏黏糊糊的软,裹着热一样:“裴矜。”
他极少叫裴矜的全名,裴矜听得皱起眉头,他像个无耻的街边流氓,将人困在这一方天地,哄诱着:“不是这样叫的,阿宁,你乖啊,不要这样叫我??????”,说着他低头去亲沈宁的后颈,滚烫的呼吸落在腺体外薄薄的一层皮肤上,他甚至拿温暖的下巴去蹭、去贴,威胁似的要咬。
“呜??????”,沈宁松懈的理智弦线因裴矜突然的亲近断掉,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呜咽,除了他俩,谁也听不到,p没有听到想听的,在被中的手将人揽得更加贴近自己,他把被子罩在两人身上,让两人纠缠的鼻息无处可散,手臂撑在沈宁颈侧,伸手去碰沈宁湿濡濡的脸,指尖的传来的热感叫他忍不住想俯身去亲,濡软的声音却忽地响起:“哥、哥哥??????哥哥??????”
被被子包住的声音闷而软,合着哭腔一块响起来,只有裴矜能听到,他触碰沈宁脸的手指一顿,声音沙哑:“再,再叫一声。”,他不知是在祈求还是在威胁,沈宁却不肯再叫了,委屈的哭声响在被中,裴矜说不清道不明此刻此刻胡乱跳的一颗心,将两人顶上的被子一扯,就俯身去亲沈宁通红的眼角,抑制剂药瓶因为他的动作从口袋滚出,无声的掉落在地毯上。
第39章蜗牛警告!
沈宁的这场发情期持续了五天,期间裴矜给何墨打过一次电话,让他看着处理公司的小事,大事留到他去公司,同时也让他替沈宁向幼儿园园长请一个假,很普通的属于的发情期假期,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裴矜下楼取食物时身上裹带的浓烈信息素,让宅子里的佣人十分清楚,他们的主人家正在照顾发情的,整个裴家宅子不知道的,大概只有楠楠一个人,她被暂时交由李妈照顾,每天上幼儿园也是李妈陪同。
好不容易沈宁缠人的劲儿与情热褪去大半,裴矜给人抱去浴室洗过澡,才得空给医生打电话,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等待电话被接通的时间里,裴矜忍不住亲他露出来的白净耳垂,一下又一下,房间的换气系统无声运转着,可还是散不掉屋内纠缠的信息素,标记成结让他们的信息素融为一体,难分你我。
“大忙人啊您,这么久才接。”,房间响起裴矜略微沙哑的声音,语调藏着些微不可察的笑意。
“你这小兔崽子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儿?我自然是能不接则不接咯。”,祁医生的笑声从声筒里传来,他退休后接受返聘,每天依然忙得不得了,裴矜打了三回这才接。
“那您傍晚时能来一趟吗?”
“按理说能,但稍晚还是稍早说不准。”,祁医生敛去些笑,“记得备上两支酒窖里的酒。”
裴矜哑然失笑答应他,又闲话几句生活,才挂断电话,他把手机丢到床旁的书桌台上,躺下又钻回被窝中,床单是新换的,很软很香,沈宁的黑色碎发落在上面,叫裴矜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他睡得很沉,裴矜的胆子便也大起来,碰过黑色碎发,碰过温暖的侧颈,来到沈宁好暖好软的脸颊上,他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滑过,这份软而暖的感觉好似停留在了他的手指上,让他忍不住低笑,慌忙又拿回丢到书桌上的手机,相册里大都是楠楠的照片,马上就要多几张属于沈宁的,他像个头一回见的愣头青p,做着幼稚的蠢事。
傍晚时祁医生果真来晚了些,迎他上楼时裴矜才知道外面下了雨,雨丝让秋天的凉意变浓,裴矜把房间的玻璃窗拉上,房间里还残存着二人交融的信息素,祁医生一进房间就闻到了,笑着说:“第二回了,你这小子亲自打电话让我来有两回,都是因为同一件事。”
裴矜没有反驳,把熟睡的沈宁抱起,让祁医生给他测体温,的脸颊仍有些微红,裴矜有些担心,谁没谈过恋爱啊,谁没有过啊,祁医生看见他这幅紧张样子,边笑他边给沈宁测体温。
测体温只需要几分钟,与裴矜的紧张相比,祁医生倒是云淡风轻,扭头看向裴矜:“体温正常。”,他把体温计放进药箱,语调揶揄:“叫我来就是测个体温?”
裴矜抱着熟睡的沈宁,有些为难:“我是想做个全面的,可他还睡着,过两天看看,我再给您打电话。”
“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祁医生拎起药箱往屋门走,轻飘飘留下一句话。
把人放回温暖的被窝中,裴矜把门半掩上,跟着祁医生来到房间外,祁医生也没卖关子,直接问:“安全措施做了吗?”
裴矜有些窘,半晌后摇了摇头,从前他一个单身p不需要这种东西,后来和沈宁协议结婚,他也不认为短时间内会用上,所以家中是不备的,虽然发情期的后两天他有用,但是这也没什么区别了。
“那你就等着接好消息吧。”,祁医生见他模样,不禁有些好奇他二人到现在还没明朗的关系,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裴矜有些心虚的看了一份虚掩的门缝,祁医生把这一切收进眼底里,年轻人的恋爱他没心思打听,还不如赶紧回家见自己太太,回晚了太太可要跟他生气,开口道:“我得回去啦,酒你让佣人装好了?”
回过头来的裴矜,脸上的窘意淡了些:“装好了,我这就送您下楼。”
祁医生摆手,“你还是想想怎么哄吧,我自个下楼就行。”,他边说边下楼,话里对裴矜的揶揄显露无疑,裴矜也只能应下:“雨天,您格外小心些。”
看着他下到一楼,裴矜才推开房间的门,只是一进屋他就顿住了脚步——沈宁醒了,床上的仍保持着他出去前的姿势,可房间里的信息素瞒不过裴矜,橘子味道里的恼意也瞒不过裴矜。
裴矜没有顿住很久,走在地毯上的脚步声很轻,他来到床边,坐在柔软的被上,手指小心翼翼地去碰沈宁被子里的手臂,他的手指像两只慢吞吞的蜗牛,慢吞吞地爬到手臂上,带着些示好,带着些讨饶。
可示好和讨饶并没有打动沈宁,他的手指被毫不犹豫的打掉,沈宁往被子里又缩了些,被沿遮住他的大半张脸,裴矜不知道刚才祁医生的话被听到多少,只好热着一张脸,手又伸进被子里碰沈宁的手臂,嘴巴也可怜地叫:“阿宁。”,试探又小心。
沈宁就又拍他的手,拍得比刚刚还重,在被中响起沉闷的一声,这一回彻底缩进了被子里,被沿盖住他身体的同时,被沿也被压实,裴矜的“蜗牛”手指再没了伸进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以为要甜了?不,裴矜别扭的皮还没摘呢,快了。
第40章阿宁,我想你,我也想你。
p的一系列行为让他的心思暴露无遗,他大抵是从一开始就不单只想协议结婚,他答应不过是为了拥有能够亲近沈宁的机会,只是这一点裴矜自己也未意识到,再次拥抱到的p不可能回头,裴矜绝不可能真的做到协议结婚,沈宁很清楚这一点,一开始他只是借口工作忙碌,晚宿在沈荷的旧居,渐渐的,工作不忙碌他也会回旧居,他总要忌着裴矜犯浑的时候,p若要拿信息素压他,他根本毫无办法。
而裴矜对此毫无办法,他冷静的皮下是逐渐焦灼的一颗心,而这一切他只能跟何墨说说,导致何墨这几天都过的小心翼翼,每天跟裴矜汇报完工作后只想快快出去办公室,生怕裴矜要找他麻烦,可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裴矜像个苦追无果的苦情p,只会问他该怎么办?
何墨四十多岁,吃过的盐虽然没有裴矜吃过的米多,但总归能达到一半吧,他的伴侣是一位p,可他当年是被追求的那一个,不敢乱给裴矜提建议,只好在裴矜每次问的时候,试探小心地答:“您要不待会儿去接小少爷下班?”
裴矜苦着脸坐在办公桌前,语调倒还是别扭:“他不愿意,我打过电话了。”
“你还知道人家不愿意啊,人家不愿意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啊啊啊,我难道能把他抓来给你吗!!!”,何墨听完心里腹诽着,脸上还是挂着笑意,又给他提议:“那您要不要再给小少爷打个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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