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得很近,他的声音像是在呢喃,有些哑,我不敢呼吸,他对我说:“你在哭,你在我身下哭,我硬了。”
我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意有所指,睫毛轻轻合拢。我艰难地往下瞥去,看到了隆起的一团。我一巴掌把他推开,手却还被他紧攥着,我低叱道:“放开我。”
也许是见我真急了,他的手松开,但没有退回去,而是前倾着把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压迫性的侵入感让我觉得惶惶不安。他盯着我,神情像是某种兽类,我说:“沈宴……你想做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都是燥热不安,我们的气息交融,我的喉咙发干。他慢慢后退,两只手规规矩矩放在方向盘上,谁都不说话,车里静得可怕。
车停在我家车库,我要下车时,沈宴喊着我,他问我:“我给你当了司机,你要不要请我上去吃饭?”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我不会做饭。”
他说:“我会啊。”
他用那张脸耍赖,说话语气竟然让我觉得熟悉,我有些失神,拉着车门的手顿住,他还在求我,“我饿死了,让我去呗。”
“随你。”我丢下两个字,就往外走,他从车上下来,小跑到我身边。
我快走了几步,他伸手揪了一下我的衣摆,“走慢些。”
我走到电梯口停下,他站在我身边。电梯门打开,镜面里是我和他,他比我高了一头,站定下来低头看着我。
家里吃的有多少我也不知道,都是波文和他买来的,他进了屋就去厨房,打开冰箱把里面的一样样拿出来。他问我要吃什么,我看了眼料理台上的红豆,抿了抿嘴,点了两个菜。
他做菜一直都很好吃,不像我。
他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我皱着眉看他,我说,“就我们两个人,根本吃不完的。”
他把汤勺放下,端着碗出去,放在原木色的长桌上,他对我说:“今天是我生日,多做几个,意思一下。”
我愣住了,不知所措看着他,我低声道:“我忘记了。”
他在摆弄餐盘,脸上还都是笑,他说:“我好久没过生日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没那么可恨了。若我是他,我大概会比他更无法控制情绪,他没把我杀了,已经是对我仁至义尽。
他一定是会愤怒的,他的人生因为我而毁了大半,家庭事业原本规划好的一切,他可能甚至都不喜欢男人。而我这两年,每天都在与他纠缠,我告诉他我爱他,我给他看视频看照片,我与他争吵我控诉他为什么不爱我。
但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是最无辜的,他只是想要回来。
沈宴把椅子拉开,让我坐下,他的手压着我的肩膀,轻轻捏了一下。他在我身后,语气像是满足,他说:“你说过,以后我的生日都由你来给我过。”
我点头,他又说,“温嘉,能不能重新开始,把我当做他都行,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这对你不公平。”
他用手背蹭我的下巴,他低下头,我感觉到他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他对我说:“一开始我隐瞒了疾病史,这对你也是不公平的。”
他用“我”,仿佛和我谈了五年恋爱的人就是他。我浑身都在抖,心里像是被子弹轰出了个缺口。他从身后抱住我脖子,脸埋在我的颈窝,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对我说,“给我个机会,温嘉。”
我拉开他的手,没有回头,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朝厨房走去,我让他不要过来,我捂着自己的脸,我说:“你生日,我去给你煮面吃。”
他一震,脸上浮出笑。
煮了五年的长寿面迎来了第六年,我的厨艺依旧没有长进。面条入沸水,煮的时间大概太久了,捞出来时都糊了。我心乱如麻,搁料时手抖得厉害,盐和胡椒大概都放多了,我又觉得清汤寡水不好看,放了一勺辣油,红艳艳的看着吸引人。
把面端了出去,放在沈宴面前,他拿着筷子吃了一口,脸色一变,随即就吐了出来。
他捂着嘴,声音都哑了,他说:“赵温嘉,你要杀了我吗?”
我怔怔看着他,我问:“你不吃吗?”
“不吃。”
他表情坚决,我盯着他,隔了几秒,他哆哆嗦嗦拿起筷子,“其实也还可以,能吃的。”
我就笑了,我坐在他身边,拉开他的筷子,“不好吃就别勉强,以前你每次吃完我做的面都要拉肚子。”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先愣了一下。他没有反驳我,而是顺着我的话接下去,他说:“温嘉,你的天赋技能都点在别处了。”
我问他点在了哪里,他说,“长得好看,脾气好,画画一流……”他没羞没臊夸着,我听得脸发烫,用手捂住他的嘴,怒道:“不要说了。”
他眼睛笑成了月牙,作势要咬我的手,我吓得往后缩。他攥住我的手腕,轻轻松松把我拉到他怀里,他顺着我的后背抚下,我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有闷闷沉沉的声音从他胸腔里传出,他说:“小猫炸毛了啊。”
我把他的衣服弄湿了,眼泪斑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敏感。我感觉到他的力量,手掌的轮廓我都能辨明,然后我就哭了。
我像是站在回忆和现实的交叉口,后面是呼啸而过的风浪,沈宴渡着小舟踏过浪朝我行来。他伸出手,对我说,赵温嘉,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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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开始追求我,他约我出去看电影吃饭,都是很普通的行程,但我们乐此不疲。
一部好电影整整三小时看完我都能和他聊得热火朝天,有时候倒霉,选了一部无聊透顶的,他看到一半出去抽烟,我靠在椅子里昏昏欲睡,他坐在我旁边凑过来问我睡了呀?我嗅到一股薄荷味,睁开一只眼,他往我嘴里塞了颗薄荷糖。
让人困乏的电影结束,他凑过来吻住了我。
薄荷的味道,微微泛苦,他说,温嘉,做我男朋友吧。
我没有回答,而是搂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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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回到了以前,我们和睦相处,聊着电影谈着美食,说起要去哪里旅行,他计划周全,对我说他来安排。
我偶尔会出神,他问我在想什么?我说,在想你。
他有时会笑,有时又会用力地吻住我,把我的嘴唇都咬破了。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十二月份,他带我去了小樽。雪景像是连绵在一起的棉花,我们住在小木屋里,烤着壁炉,屋子里很暖和。
他买了那种小支的细烟火,捏在手里像是流星的尾巴,他站在夜色里,雪景闪烁过像钻石一样的颗粒。他快跑着,跑到了不远处,我跟过去,看到了一个比我还要大的雪人。
他把烟花棒插在了雪人身上,一束束的光在他身后。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他说,“你看,我给你堆了个比之前更大的雪人。”
我不说话,用手捂住嘴,他走到我身前,单膝跪下,打开的盒子里,是装满了星辰烟火和雪景的钻石,他对我说:“温嘉,我们结婚吧。”
完结
番外
这几天气候不好,春雨像是筛糠往下漏,赵温嘉前两年不注意身体,到了如今每到换季他就会感冒发烧。沈宴把工作带到家里,坐在床边照看着他。
赵温嘉吃了药,听着雨声,昏昏沉沉睡了一会,醒来后觉得口渴。他伸手碰了碰沈宴,键盘敲大声停了下来,沈宴凑过去,撩开他的头发,趴在他耳边问:“怎么了,温嘉?”
赵温嘉沈宴有些哑,他低声道:“口渴了。”
沈宴拿了杯子插上吸管,递到赵温嘉嘴边,他喝了一口,就呛到了,蜷曲着背开始咳嗽。沈宴把水杯放到一边,心疼死了,把温嘉抱在怀里。
赵温嘉咳得都出汗了,他把脸埋在沈宴身上,吸着他的衣服的味道。隔了好久,他安静下来,沈宴问他,“好些了吗?”
温嘉“嗯”了一声,他伸手抱住沈宴的腰,不肯松开。
沈宴低头看他,就见他哆哆嗦嗦地用脸蹭了起来,他皱起眉,把赵温嘉拉开,“你做什么呢?”
温嘉仰起头,脸上都没肉了,尖尖的下巴翘着,他朝沈宴笑,说:“我生病那么多天,现在感觉好一些了。”
“所以呢?”
赵温嘉凑过去,张开手抱住他的脖子,侧过头咬了一下沈宴的喉结,他说:“所以,我们要不要做啊?”他声音含含糊糊,“也许再出一身汗,我就彻底好了。”
沈宴觉得赵温嘉是不是被烧迷糊了,他摸着温嘉的额头,想把他拉开,身体突然一震,就见赵温嘉的手往下探,摸到一团拢起的揉按了一番。沈宴咬着牙,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赵温嘉。”
赵温嘉的身体趴在他身上往下沉,整个人都掉了下去,用脸去蹭那团鼓包。沈宴很少能见到他这样,他去碰温嘉的脸,果然很烫,大概是真的迷糊了。
只是短暂的失神,他的裤子就被扒开,因为发烧而热度比往常要高出一些的口腔包裹住他的龟/头,根本毫无防备,那湿润滚烫的感觉让沈宴叫了出来。他下腹收紧,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半勃的阴/茎被赵温嘉含在嘴里,几秒后就全部硬了。
赵温嘉很少会替他口/交,他也不喜欢让温嘉这样做,只是简简单单含了几下,整根都变得湿淋淋的,他就把温嘉拉了起来。赵温嘉的身体很软,像是没了骨头,往下爬,趴在了床上,背过身,用臀/部去蹭沈宴。
沈宴额头冒出青筋,不算用力地拍了一下赵温嘉的屁股,听到对方叫了一声,他环住赵温嘉的腰,贴了上去。温嘉的后背靠在他的怀里,他吻着赵温嘉的后颈嫩肉,一路往下,扒开碍事的睡衣睡裤,温嘉像是一颗剥了壳煮熟的鸡蛋,光溜溜的被他圈在怀里。
他咬着鸡蛋的嫩肉,沿着那根脊椎,身体往下摩挲,嘴唇在腰窝上磨蹭,最后掰开臀,舌头舔了上去。
温嘉的身体猛地打颤,往前躲去,却不料前面被沈宴圈在掌心里,时不时把玩着,他逃不开,后面被搞得湿漉漉,还时不时听到“啧啧”的声响。赵温嘉变得迟钝的思绪逐渐感觉到了羞耻,他让沈宴停下来,发出微弱的呼声,沈宴哼了一下,在他半边臀上咬了一口,赵温嘉打了个哆嗦,沈宴说:“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他把温嘉翻了过来,在被子里替他口/交,把那玩意儿含到了嘴里,温热的口腔紧紧包裹,赵温嘉躺在床上,像一条被捞上岸不停腮动的鱼。他想把沈宴推开,可随着沈宴用力一吸,推拒的手覆在沈宴发顶,蜷曲的双腿无力分开,他呜咽着,射了出来。
沈宴把嘴里的精/液吐出来,当做润滑挤入了赵温嘉的后面,湿润的滚烫的地方被他拓开,他的手指深入,碰到一处,赵温嘉的身体就抖了一下。
弄了几下,两根手指都湿了,他提起赵温嘉的腿,肉刃抵在了赵温嘉的峃口,慢慢挤入,里面太热了,他倒抽一口气,但还是匀速进去。温嘉说好胀啊,慢一些,沈宴把他抱起来,深深埋了进去。
赵温嘉的腰立刻就软了,他尖叫了一声,沈宴开始动。温嘉的身体被他搂在怀里,在他臂弯里撞动,他闭上眼,胀痛慢慢消去,穿插的快感逐渐袭来,他出了汗,喉咙都似乎没那么疼了,他叫着沈宴的名字。沈宴的吻从他额头落下,眉毛、眼皮、鼻尖最后咬住了他的嘴唇,殷红湿润的唇瓣被磨蹭被吸/吮,赵温嘉的声音软软绵绵的叫着,前面射过的地方被操硬了,抵在沈宴的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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