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克里斯蒂亚诺伸出手碰到卡卡，它现在已经不需要纱布。

  “你的……翅膀，好像比昨天小了一些。”

  卡卡点点头。“嗯。”他感觉到克里斯蒂亚诺的手在他的后背上。

  “你摸到什么了？”

  克里斯蒂亚诺用指尖摩挲卡卡的尖岬。他穿着衣服，但是那对羽翼却自然而然的与他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克里斯蒂亚诺可以感受到那些羽毛曼妙而柔软的触感。

  “翅膀是灵力的象征，实际上并不需要固定的形态和实体。”卡卡的翅膀扇动两下，把他和克里斯蒂亚诺包围住。克里斯蒂亚诺抬起头，

  “太神奇了！”

  他说。

  卡卡微笑起来。

  “天使本身就是纯灵体。r，比如有一天即使你看不到我了，我也是存在你身边的。”

  克里斯蒂亚诺摇头。阳光透过那些白色的羽毛纯净而细碎的照射在他们身上。克里斯蒂亚诺突然抬手抚上卡卡的耳侧，

  “可是，还是能看到比较好。”

  他说。

  “陪我去看莉莉?怀特吧。”

  “嗯？”

  克里斯蒂亚诺吻了吻卡卡的额头，然后就那么没有放开他。

  “一个被我们救的女孩儿。”

  莉莉?怀特确实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儿。如果没有卡卡，克里斯蒂亚诺想，他一定会把她当成这世界上的小天使。就像几天前在那个火灾现场，女孩儿在看到克里斯蒂亚诺后飞快的扑进他的怀里。现在烟尘中的惊恐和瑟缩不复存在，四岁的女孩子在罗纳尔多警官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罗纳尔多警官，真高兴您能来！”怀特夫人惊喜的说，“是您救了莉莉！我和怀特先生本来准备到警局感谢您的！”

  克里斯蒂亚诺把带给莉莉的礼物放在玄关，抱着女孩儿和怀特夫人一起走进客厅。

  “还是打扰你们了！今天不太忙，就突然想来看看莉莉怎么样了。”

  听到克里斯蒂亚诺这么说，他怀里的女孩儿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莉莉把头埋在罗纳尔多警官的肩膀里。女孩儿看着跟在他们后面的卡卡，

  “卡卡先生……背后有一对翅膀。”

  卡卡停下来。怀特夫人和克里斯蒂亚诺也转过头。

  女孩儿扭头看着克里斯蒂亚诺，

  “是吗？”

  怀特夫人惊奇的说，“哦！莉莉。”

  克里斯蒂亚诺瞧着卡卡，又转头看向莉莉。

  “你看得到？”

  女孩儿用力的点头。

  在出门的时候，卡卡就隐藏了他的翅膀，起码克里斯蒂亚诺是看不见了。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注视卡卡，朝他扬扬眉。在这个世界上，孩子们拥有纯白的灵魂。而克里斯蒂亚诺知道，是他们守护了它。

  莉莉明显很喜欢克里斯蒂亚诺，在她这个年纪，罗纳尔多警官是女孩儿童话中的王子和英雄人物。他们坐在沙发上时，莉莉不停在克里斯蒂亚诺周围打转，并且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卡卡。

  卡卡似乎有点儿紧张，他并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场合。怀特夫人微笑着用小甜饼招待她的客人。

  “夫人，这些是您自己做的吗？”

  克里斯蒂亚诺问。

  “是的。妈咪自己做的。”莉莉抢着回答，“我和爹地都很喜欢！”

  克里斯蒂亚诺点点头。接着一副颇为郑重的样子朝怀特夫人张口，

  “那么，夫人，您可以教我做法吗？”

  怀特夫人有点儿吃惊的伸手帮莉莉擦掉嘴角的碎屑，

  “哦，当然！罗纳尔多警官，您喜欢这个？”

  “是的。”克里斯蒂亚诺说。他并不回避的转向卡卡，朝他扬起嘴角，“非常喜欢！”

  这时候，莉莉似乎终于打定主意，女孩儿离开克里斯蒂亚诺身边，朝卡卡走过去。

  女孩儿在卡卡面前站定。

  “卡卡先生，您有翅膀。所以，您是天使吗？”

  卡卡有点儿被噎住了，他拼命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他朝女孩儿张了张嘴。

  女孩儿转头看向克里斯蒂亚诺。克里斯蒂亚诺摊摊手。

  克里斯蒂亚诺注视卡卡，他想起，在他刚遇到他时，他总会用那种波澜不惊的语调告诉想知道的每个人，他是一个天使。他只是将实情告诉他们，并不在意他们信或者不信。然而现在，天使却不再拥有那份全知者的坦诚，克里斯蒂亚诺能感觉到，他陷入某种踌躇。

  “不是。”卡卡说。他朝又转过头看着他的女孩儿微笑了一下，“我是罗纳尔多警官的同事。”

  “哦。”莉莉有些惋惜。她偏了偏头，不过很快又说，“那卡卡先生还是会和罗纳尔多警官一起经常来看我们吗？”

  卡卡犹豫了一下，克里斯蒂亚诺看到他眼中再次出现早上那种茫然和怔忡的情绪。于是，克里斯蒂亚诺把莉莉搂回自己腿上。

  “当然。”他说，“如果卡卡先生有空的话。”

  莉莉点点头。女孩儿看着克里斯蒂亚诺，又小心的瞟了卡卡一眼。

  “罗纳尔多警官，你喜欢卡卡先生是吗？”

  莉莉说。

  卡卡一下子抬头看着他们。女孩儿则显得有点儿别扭。

  克里斯蒂亚诺缓缓抬起眼睛和卡卡对视，好像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挺有趣。末了，他低头对女孩儿说，

  “哦，就现在来说，卡卡先生还没有莉莉可爱。”

  女孩子的脸蛋儿红起来。在罗纳尔多警官怀里咕哝了一会儿之后。女孩儿转过头，非常认真的对卡卡张口，

  “卡卡先生，我希望你以后能和罗纳尔多警官一起来看我们。我会学做小甜饼招待你们。”

  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并没有留在怀特家吃午餐。中午的时候，克里斯蒂亚诺特意起身告辞。两人回到车子上。

  “怎么不说话？”

  克里斯蒂亚诺说。他从后视镜里打量卡卡，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

  卡卡偏头看向克里斯蒂亚诺，不过仍旧没有出声。

  克里斯蒂亚诺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似乎有点得意的点着头。

  “嗯，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莉莉的话，对吧？”

  卡卡从座位上直起来，对着克里斯蒂亚诺动了动嘴唇。克里斯蒂亚诺更加明显的笑起来。

  “r，我觉得我做的并不好。”

  卡卡说。克里斯蒂亚诺转过头。“你的生活……其实我并不了解。你和人怎样相处，你喜欢什么，或者我在其中能为你做什么……这些我好像都不知道。”

  卡卡停顿了一下，抬眼瞧着克里斯蒂亚诺，显得有些沮丧。

  克里斯蒂亚诺收敛起笑容，

  “……你，想了解吗？”

  卡卡的语调格外清澈。“是的。”

  他说。

  克里斯蒂亚诺意识到有一种并不怎么自在的感觉，它们在他的身体里流窜。他忽然松开方向盘，在车里抱住卡卡。头顶的挂饰因为他的动作突如其来来回摇摆。

  “r……”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